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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青到了我的屋子,吱吱唔唔想为她们母女求情。
我一声冷笑:谢季青,你默许她们母女欺负阿珠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回来找你算账
还是说,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料定我是回不来的
顾家封皇命镇守北疆,我这话一出,谢季青霎时脸色惨白:你胡说什么!
不过是内宅之事,谁家没有一些嫡庶之争,都是小孩子之间争宠吃醋罢了,何必计较。
我冷哼一声:不计较谢季青,你想得美,你若不让林婉柔母女俩,将我女儿受过的罪,都受一遍,我决不罢休!
谢季青一听,忙道:我马上叫她们过来,向你和阿珠请罪。
林婉柔和谢竹音两人一脸的不情愿,站在院外求见,我冷冷地吩咐下去:那日阿珠是怎么服侍她的,让她照样做,阿珠还没洗漱,正好让竹音服侍大小姐洗漱。
谢竹音一听便红了眼睛:母亲,我不要,这么冷的天,让我穿夏衣岂不是要冻死我
林婉柔安抚道:你忍一忍罢,侯爷说了,你年纪也大了,结亲嫁出去就好了,受罪不了多久的。
谢竹音脱下厚厚的棉服,穿上夏衣,端着水等在院外,我又轻描淡写地说:把鞋袜脱了,阿珠服侍你时,可未着鞋袜,都是赤足在雪地里跪着呢。
谢竹音被脱掉了鞋袜,穿着夏衣跪在雪地里,冻得嘴唇青紫,摇摇欲坠,林婉柔心疼得直抹眼泪。
谢季青终于赶了过来,怒道:顾子君,你在干什么,难道非要逼死她们你才甘心吗
你如此心狠手辣,皇上知晓他新封的安宁郡主是这样狠毒的人吗
这么冷的天气,让竹音跪在雪地里,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怎么忍心!
我弯唇一笑:我的阿珠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和林婉柔都忍心,我为何不忍心,她不过才跪了一会儿,我女儿可是跪了数年。
谢季青,你但凡当阿珠是你的亲生骨肉,她也不会落得满身伤。
你若想她们母女俩在府里活下去,那阿珠吃了多少苦,谢竹音也要如此,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林婉柔泣不成声:夫君,你救救咱们的女儿吧,她从小身娇肉贵的,哪里吃过这些苦头,她不像阿珠那死丫头......
话音未落,便被我的侍女一耳光打在嘴上:放肆!
我轻笑道:一个私生女比嫡女还金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谢季青,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释一下,为何你在外私生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年岁竟都一样。
还是说,在我们刚成亲时,你便与林婉柔有了首尾,背着我养了外室
我的眼神冷似冰霜,谢季青低了头,喏喏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我发誓日后会对你们母女好的,你饶了婉柔母女吧,你好歹是当家主母,也该大度些。
明日皇上设宴给你接风,你千万别乱说话,这都是家事,拿到朝堂上说多不好......
我看着这个让我恶心至极的男人:是,是该大度些,皇上一旦问起来,我自有我的交代,你放心。
谢季青安心地点头:我知道你不像那些小肚鸡肠的妇人,一定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他转头看了看林婉柔和谢竹音,说道:主母刚回来,你们恭敬些,日夜服侍也是应该的,这几日主母怎么说你们便怎么做,不得违逆。
林婉柔带着女儿在我院子里跪了半日,到了半夜才回到后院,我的亲卫来回禀,谢季青去了后院安抚她们母子。
顾子君在府里最多一段时日便会离开,她哪里能在京中呆这么久,到时候侯府还不是你们母女的天下,她如今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们何苦在这时候与她争抢。
等她走了,你还是当家主母,竹音还是大小姐,阿珠那丫头,你们想怎么收拾便怎么收拾。
果不其然,我冷冷一笑,想要我离开侯府
我遂了他的心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