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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登基后第二年,礼部尚书曹德庸,公然串通漠北异族,私下交易国家矿产,倒卖朝廷禁售的珍贵丹药、精巧机械兵器,甚至丧心病狂地将王朝机密情报,一并打包附赠,卖国求荣,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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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姓八宗悍然叛乱,曹德庸暗中指使其党羽,临南侯叶呈,偷藏叛贼,窝藏逆党,导致帝京城内乱象丛生,险些酿成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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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左相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雷霆般在天牢内回荡,一桩桩,一件件,曹德庸罄竹难书的罪行,被清晰地罗列出来,仿若一支支冰冷而锋利的利箭,狠狠刺穿曹德庸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布满皱纹的脸庞剧烈颤抖,花白的胡须也跟着簌簌发抖,嘴唇更是如同失血般变得苍白如纸。
“这…这怎么可能......”
曹德庸如同失心疯般喃喃自语,几近呓语般,声音破碎而绝望,“老夫…老夫一生所经历之事,所作所为,居然…居然都被事无巨细地记录在案?这…这绝不可能......”
蔺左相冷笑一声,合上卷宗,神情淡漠地解释道:
“从陛下登基为帝的第一天起,便在暗中组建御廷卫,历时整整一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将你的生平履历重新彻查。”
蔺左相缓缓合上手中卷宗,那动作轻缓而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是在为曹德庸的政治生涯,盖棺定论。
“其中自然也包括你身边的家奴。”
“御廷卫的探子,早已渗透到你的府邸深处,你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实则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早就被御廷卫记录在案,早已落满了灰尘。”
曹德庸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收缩。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濒死的困兽。
“你…你口中被策反的家奴…”曹德庸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丝颤抖,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究竟…是谁?!”
蔺左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手掌。
清脆的掌声在空旷阴冷的牢房中回荡
牢房那沉重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开启。
一道佝偻的身影,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那身影穿着朴素的灰色布衣,头发花白
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正是曹德庸府上的老管家——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