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丽喃喃自语,这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到头来却成了给自己挖的坟墓,夏红豆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她所有的狼狈和不堪都揭露无遗。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屈辱瞬间涌上心头,直冲脑门。
文丽丽只觉得眼前一黑,气血翻涌,喉咙里一阵腥甜。
“噗——”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溅落在洁白的信纸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
她的身体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丽丽!”
文父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稳稳地将她扶住。
他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脸,和那抹刺目的血迹,心一下子揪紧了。
“丽丽!你醒醒!别吓我!”
文父焦急地呼喊着,连忙招呼身后的保镖。
“快!快叫救护车!不,直接送医院!”
保镖们不敢怠慢,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文丽丽抬起来,快步向门外的车走去。
文父紧随其后,脸上满是焦灼和无奈,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封信,上面的血迹格外刺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而就在文丽丽被送往医院的同时,港城的各大媒体和报刊早已炸开了锅。
当晚,报亭的灯牌亮得刺眼,每一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刊登着这则爆炸性新闻。
硕大的标题格外醒目——
【丁氏继承人大婚第二日,丁太太便与他人酒店厮混!】
标题下方,是那张在酒店房间里拍下的照片。
齐振东裸着上半身,脸上带着惊愕,文丽丽穿着浴袍,头发凌乱,两人的表情齐齐定格在惊恐的瞬间。
报纸一经发售,便被抢购一空,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啧啧,这丁太太也太大胆了,刚结婚就敢这样。”
“谁说不是呢,丁家这下可丢尽了脸面。”
更有媒体嗅觉敏锐,得到了文丽丽入院的最新消息,连夜做出了跟进报道。
新的报纸上,标题换成了——
【偷人事件东窗事发,丁太太羞愧病倒入院!】
报道中详细描述了文丽丽如何在酒店被记者围堵,如何与齐振东发生争执,最后又如何气急攻心晕倒被送医,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嘲讽和幸灾乐祸。
而此时的夏红豆,正静静地坐在飞往京城的飞机客舱内。
她将遮光板推至顶端,港城的一切在舷窗外缩成越来越模糊的一团。
在港城的那些日子,文丽丽的算计、丁文浩的忽然告白,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着她的心。
她曾真心将文丽丽当作朋友,却没想到对方从一开始就心怀鬼胎,处心积虑地想要陷害她。
而丁文浩,对自己一直逾越的想法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失望。
夏红豆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文丽丽和丁文浩这两个人,她都不打算再联系了。
港城的一切,就让它随着飞机的起飞,永远地留在身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