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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转过身,靠着玻璃窗,轻笑一声。
“陆总,你觉得,我会回答一个窃贼的问题?”
他身体剧烈一晃,脸色惨白。
“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打断他,“我父亲曾视你如己出,你又是怎么回报他的?”
“趁他病重,夺走他的一切,最后将他活活气死。陆烬言,你午夜梦回,就不怕我父亲来找你吗?”
他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额角渗出冷汗。
痛苦、悔恨、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脸上交织。
我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从今天起,盛远我说了算。至于你”
我一步步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就留在这里,好好看着。看着我怎么把你珍视的一切,一点点,全部毁掉。”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不再看他,转身离开,将他一个人留在会议室。
陆烬言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动用一切关系,疯狂地调查“顾清姿”的来历。
季叔的电话打了进来:“小姐,陆烬言查了您在海外的所有记录,从出生证明到学历,再到就医记录,全是真的。”
我端着咖啡,语气平淡:“当然是真的,我父亲早就为我铺好了一切,他查不到任何破绽。”
“他还不死心,派人去了您在国外的住处。”
“让他去。”我轻笑,“我留给他的东西,他会‘喜欢’的。”
结果不出所料,陆烬言的人一无所获,反因私闯民宅被当地警方拘留。
而他自己,因精力被牵扯,名下另一家投资公司被我抓住漏洞,三天之内,股价暴跌,蒸发了数十亿。
消息传来,我只对季叔说了一句:“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始。”
陆烬言焦头烂额,江婉柔主动找上了我。
地点在一家高级会所。
我到时,她正端着红酒,姿态优雅。看到我,她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
“顾小姐,久仰。”
我没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事?”
她被我的冷淡噎住,强撑着笑:“我是想和你谈谈烬言的事。我知道你对他有误会,但盛远是他多年的心血”
“他的心血?”我笑出声,“江小姐是不是忘了,盛远姓顾,不姓陆。他一个窃贼,有什么资格谈心血?”
我收起笑容,眼神冰冷:“一个靠着谎言上位的冒牌货,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江婉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惊恐地瞪大眼:“你你说什么”
“听不懂?”我怜悯地看着她,“那场火灾,你真的记得多少?还是说,你只记得别人告诉你的故事?”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扔下一句:“好好享受你偷来的人生吧,江婉柔。因为它,很快就要结束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计划的下一步,是接受一家顶级财经杂志的专访。
采访最后,记者好奇地问:“顾董,外界都很好奇,您作为顾先生唯一的女儿,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回来?”
我对着镜头,露出一抹带着伤感的微笑。
“童年时,我经历过一场火灾,为了救一个小男孩,伤到了喉咙,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说话。”
“父亲心疼我,便送我去了国外疗养。如今嗓子好了,我也就回来了。”
专访发布,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季叔很快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陆烬言的办公室一片狼藉。他双目赤红,死死抓着江婉柔的手腕,手背青筋暴起。
“说!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烬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江婉柔哭着求饶。
“真的?”陆烬言冷笑,“那我问你,我当时被困在几楼?窗帘是什么颜色?你从哪里把我拖出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江婉柔彻底慌了神,支支吾吾,眼神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