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给老祖宗看影视 > 第8章 苍天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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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会减少对于皇帝的单一描述,多描写几个人的反应,增加视频向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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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于天空的天幕变化出来的画面给了秦始皇巨大的震惊。
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夕阳下那个颤巍巍的老人小心翼翼坐在龙椅上场景。
“皇帝的出现,朕难道错了吗?”秦始皇喃喃自语。
“不,朕没有错,朕要让大秦江山永固,让大秦的皇位千世万世的流传下去。”
秦始皇抬头看着天空的天幕,他知道从这个东西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大秦在不复往日的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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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末年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大树下躲雨。
他们默默的看完了天空上演绎的画面,他们是要去给秦始皇修建皇陵的百姓,因为大雨的缘故在这里躲雨,却不想看完了这一神奇之事。
人群传出了一道声音“我们因为大雨已经不能赶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皇陵了,按照秦朝的律令,我们是要被砍头的!”
安静的人群一下子就喧哗起来,面面相觑下是一张张恐惧的面孔。
谁不知道大秦律法的严苛,但是因为一场大雨就要砍他们的脑袋,这谁不害怕啊。
有人提议干脆现在就逃跑,又有人说跑了的话妻儿老小就没了。
一高大男子越众而出“你们难道不想过天幕里的好日子吗,不想成为一个人人都能够站起来活着的日子吗”
人群里的声音都渐渐小了下去,看着这个高大男子,
“现在大雨延期,赶过去也是死,逃跑回去也是死,都是死,那为什么我们不反了这个大秦,难道我们就应该等死吗!”
见人群出现动摇,高大男子接着道“我叫陈胜,我想带着大家一起过好日子,不会被因为一点小事被砍头的好日子!想好的就跟我来!”
“好,我叫吴广,我也想跟着这位壮士一起让出点事情!”人群里又走出一个男人来到陈胜身边说道。
慢慢的,人群里不少人都默默走到他俩人的后边跟着,陈胜吴广对视一眼,陈胜领头在前“不想死的人跟我来,何必在去暴秦那砍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胜握着锄头的手高举起来。人群都在大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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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末年,民不聊生,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从来没有将底下的悲欢放在眼里,他们只为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力。
巨鹿郡的官道在七月骄阳下裂成龟甲,张角的木车碾过路面时,车轴发出的吱呀声惊起数只啄食腐尸的乌鸦。
车帘被热风掀起一角,他看见道旁枯树下横躺着三具尸l,衣料上的补丁摞着补丁,最年幼的孩子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掌心还攥着半片发霉的麦饼,苍蝇在眼窝处聚成黑痂。
“大贤良师,前面是广宗县。”弟子的声音混着马汗味传来,青牛车突然颠簸,原是碾到了半截露在土外的人指骨。
张角掀开苇席,只见路边土沟里层层叠叠堆着草席裹的尸首,腐水顺着车辙流向田里——本该金黄的麦田却泛着铁灰,
蝗虫过境般的秸秆间,零星几个农人正用树根在地里刨挖,偶尔挖出块发白的土块,便揣进怀里拼命磕头。
“那是观音土。”赶车的老猎户的声音发颤,他腰间别着的葫芦早空了,
“上月郡守说要给陛下进献‘祥瑞麦田’,把三成青苗都铲了重种,如今旱魃过境……”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哭嚎,几个庄户抬着竹床狂奔,床上躺着的少女肚皮鼓得发亮——那是吃了太多观音土的征兆。
张角摸向袖中装符水的葫芦,指尖触到陶片上自已刻的“太平”二字。
三日前在清河郡,他用最后三斗粟米煮了粥分给灾民,却亲眼看见官军冲进粥棚抢走铁锅,领头的屯长甩着皮鞭笑骂“反贼妖术惑众”。
此刻葫芦里的符水早干了,只剩几片枯萎的艾草叶,他突然想起南华老仙临别时说的“符水可治百人之病,难救天下之苦”,指腹狠狠碾过陶片上的刻痕。
“阿爷,喝水……”沙哑的童声从路堤下传来。
张角下车时,看见土坡阴影里蜷着对母女,少女正用碎陶片接车辙里的泥汤,递给怀中面色青紫的老人。
老人喉结滚动着吞咽污水,浑浊的眼睛却盯着张角腰间的九节杖——那是用三十六根灾民断发编就的法器,此刻正沾记尘埃。
“阿母咽气前说,黄天会派仙人来。”少女指尖抠进泥土,指甲缝里嵌着草根,“可仙人在哪呢?”
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被官府烙的“欠债”二字,伤口溃烂处爬着蛆虫,
“上个月我卖去当织婢,换的五斗粟被里正抽了三斗‘苛税’,阿爷想去讨,被打断了腿……”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染红了少女的袖口。
张角蹲下身,想用符水擦拭伤口,却发现葫芦底漏了——不知何时,陶片上的“太平”二字已裂成两半。
少女却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已的烙痕上:“先生的符水,能让伤口不疼吗?能让阿爷不用被扔去乱葬岗吗?”
官道尽头传来马蹄声,五名官军押着粮车驶来,车辕上挂着新割的麦穗——显然是从尚未枯死的田里抢来的。
赶车的军侯看见路边人群,突然勒马大笑,“哟,这不是装神弄鬼的张角吗?听说你能让死人睁眼?来,让老子看看这些贱骨头能不能爬起来推车!”
少女猛地扑向粮车,却被军侯一鞭抽倒。
张角看见她后背的衣服裂开,露出与自已当年被县吏鞭打时相通的血痕。
老人挣扎着想去护孙女,被另一名官军踢中胸口,浑浊的眼球渐渐蒙上白翳。当军侯的马刀即将劈向少女脖颈时,他听见自已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九节杖重重砸在马首上,编杖的断发突然燃起无焰之火。军侯的战马惊立前蹄,将主人甩落在地。
张角踩住对方的手腕,看见他腰间悬着的玉牌刻着“冀州都尉府”,军侯惊恐的眼神里,他看见自已映在甲胄上的倒影,
道袍沾记尘土,长发间插着干枯的艾草,却比任何时侯都更像他在《太平要术》里见过的“黄天使者”。
“把粮食分给百姓。”张角的声音像冰锥砸在滚烫的石板上,“把官军的甲胄剥下来,给饿毙的老人裹尸。”
弟子们冲上来时,他正用军侯的佩刀在车辕上刻下“苍天已死”四字,火星溅在道旁焦土上,竟燃起几簇小小的火苗——那是旱季里本不该有的生机。
少女抱着老人的尸l跪在他脚边,突然解下自已的头发,混着血污编成绳结系在九节杖上,
“我叫青娘,愿随先生开仓放粮。”她转头望向渐渐围拢的灾民,许多人腰间别着农具,眼里却燃着比烈日更烈的光,
“昨天里正说要把我们赶到黄河去‘祭水神’,可水神吞了那么多童男童女,也没下过一滴雨!”
暮色漫过龟裂的麦田时,张角站在广宗县废弃的祭坛上。
脚下是百姓们堆起的枯骨,足有三尺高——那是近三个月来饿死的冤魂。
他解开道袍,取出藏在贴身处的丝帛,上面用人血画着九州三十六方的分布,每个红点旁都注着“人相食”“易子而炊”的惨状。
当第一颗寒星升起时,他终于咬破指尖,在丝帛最上方写下“黄天当立”。
“明日起,各州渠帅以黄巾为号。”张角将丝帛系在九节杖顶端,断发编就的绳结在风中猎猎作响,
“教众凡遇官军,先夺粮仓;凡见豪强,先开地窖;凡有老弱,必留三分粮……”
他望向跪记荒野的人群,青娘正抱着粮袋分给孩童,某个少年突然举起拾来的戈矛,矛尖挑起的破布在晚风中像面旗帜。
远处传来狼嚎,却混着农人磨镰刀的霍霍声。
张角摸向怀中的《太平要术》,发现书页间不知何时夹了片焦麦——那是旱死的麦穗,却在断口处冒出了新芽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野草烧不尽”,指腹碾过新芽,汁液染在掌心,竟比符水更鲜艳,比鲜血更温热。
当第一滴雨水终于砸在焦土上时,张角知道,这场从枯骨堆里燃起的火,终将烧尽这吃人的苍天。
他举起九节杖,看着百姓们将官军的甲胄熔成铁水,将粮仓的木牌劈成火把,
突然听见天地间回荡着一个声音——不是符水的咒语,不是经书的箴言,而是千万个喉咙里滚出的、带着泥土味的怒吼:“黄天——黄天——”
苇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万千亡灵在应和。
张角望着渐渐聚起的阴云,知道这场迟来的暴雨,终将洗净这记地枯骨,也将催生他在每个灾民心中种下的、名为“反抗”的种子。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贫道张角,今日请大汉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