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云河城。
城中最热闹的望江楼内,人声鼎沸,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却压不住邻桌几个临时组队的散修高谈阔论的声音。
“三年一开的玄天秘境,明日就要开了!”一个背着巨斧的体修压低声音,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听说了吗,最近那里面有异动,据说是有一尊天阶炼丹炉要出世了!”
“天阶炼丹炉?”桌上另一人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那等神物,也是我等能肖想的?怕不是早就被那些仙门大宗的弟子预定了。我等散修,能进去捡些灵草仙药,已是天大的运气。”
这话一出,桌上顿时有些冷场。
体修大汉不服气地嘟囔:“仙门大宗又如何?如今这三界,风水轮流转,谁还说得准?”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闻的兴奋:“你们还不知道?太玄宗,完了!”
这话一出,整桌人都安静下来,纷纷投来惊疑的目光。
“什么?”有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莫不是在说笑?那可是最近三界的,有仙京大典大出风头在前,又有洛水城那事在后,最近正风光呢,怎么可能说完就完?”
“千真万确!”那人一拍桌子,“我有个远房表哥在仙盟当差,他亲口说的!太玄宗得罪了一位天大的大人物,被人一剑把主峰给劈成了两半!还是宗主当场下跪求饶,最后带着整个宗门被发配到万鬼窟,镇守万年,永世不得踏出半步!”
嘶——
邻桌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剑劈开太玄宗主峰,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是哪位大人物?竟有如此通天手段?难道是魔尊?”
“比魔尊还可怕!”体修的语气里充满了敬畏,“是云穹帝宫那位,寒聿仙君!”
这个名字一出,周围几桌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为了什么?”一个女修忍不住问,“太玄宗怎么会惹上那位活阎活神仙?”
“这个我知道!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有个瘦小修士抢先说,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听说,太玄宗宗主女儿,把仙君的妻子给逼死了。仙君一怒之下,亲临太玄宗,就成了现在这样。”
“妻子?!”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词从寒聿仙君身上说出来,简直比太玄宗被灭门还要让人震惊。
“可不是嘛!最离谱的还在后头呢,”有人接过话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鄙夷和一丝说不清的嫉妒,“我听从仙京来的商队说,仙君那位妻子,身份好像不怎么光彩,据说是从黑市买来的花奴出身。”
“什么?!”
这下,连邻桌的客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寒聿仙君,会为了一个出身卑贱的花奴,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事?
这传闻,未免也太荒诞了些。
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花奴?给寒聿仙君当道侣?这怎么可能!”
“谁说不是呢。可仙君现在就像疯了一样,发动了整个云穹帝宫的力量,在三界之内疯狂寻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
众人议论纷纷,感慨着世事无常,仙君动怒的可怕,以及那位花奴不知是何等绝色,竟能让那般神祇般的人物为之倾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