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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赶到医院,医生快速说完我的情况。
得知我失学过多,膝盖骨断裂,感染严重需要摘除子/宫。
用来锁定敌人,用来打枪的双眼流下眼泪。
颤抖着手签下名字。
“只要人活着,活着就行。”
闺蜜起身,抓着副手问道。
“是不是都进去了?谁负责这次案件?”
副手回答道。
“是你哥哥,放心吧,不死出来也得脱层皮。”
她这才满意了,盯着手术室,还不忘给父亲送上水。
再次睁眼,耳边是女人刻薄的声音。
“温上将,您看晚晚这都没子/宫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家那孩子只是被陆琪琪蒙蔽了,他出来后一直再后悔。”
“两夫妻有什么事过不去呢?那天那么多人看着,晚晚现在也是过了名路的陆家太太了。”
闺蜜见我起身,连忙扶起我,递过来一杯水。
“醒啦?吓死我了,都好几天了。温叔急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那个陆夫人又来了,这次还带了陆应淮,我看是我哥下手太轻了。”
温热的水缓解了喉咙的干哑,眼前浮现订婚宴的事情。
双手抚着小腹,一只手忍不住紧握着。
闺蜜小心开口。
“医生说你没有及时就医,子/宫感染严重,只能摘除了。”
“没事的晚晚,人活着最重要!”
复杂的情绪环绕在心头,闺蜜握着我的手安抚。
“我没事,这个孩子还是不出生好,这次幸好有你。”
“我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冷落你。”
闺蜜耸耸肩。
“谁让我大你一岁得包容你呢?要出去解决一下吗?”
我坐在轮椅上,任由闺蜜将我推出。
陆母絮叨个不停,陆应淮跪在地上,低着头。
父亲手上还燃着一根烟,压制着怒火。
“我闺女生不了孩子怎么了?我闺女一辈子不生不嫁,他老子我养的起!”
“就算我闺蜜要结婚,七婚都轮不上你们陆家,还敢再来,是觉得我真不敢拿你们陆家怎么样嘛?”
我喊了一声,父亲下意识藏烟。
心里觉得好笑,心像泡在热水里,感到暖意。
陆应淮跪行在我面前,声音惊喜。
“晚晚,你终于醒了,我知道错了,我以为医生在场应该没事的。对不起。”
“我以后不会这样,你跟我回家吧。”
陆母想拉住我的手,被闺蜜一把推开,她只能强忍着怒火道。
“晚晚,我教训过应淮了,他也是被陆琪琪蒙骗的。”
“伯母以后会把你当成自己女儿看待,以后应淮要是欺负你了,你只管和我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陆母脸上的虚伪和小时候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一样。
我心里有几分疑问,直接问父亲。
“他怎么那么快就放出来了?”
父亲像松了口气,柔声道。
“陆琪琪一人扛下所有的罪。”
闺蜜低下头在我耳边耳语,我恍然大悟。
陆应淮见我不理他,握住我的手。
“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我没办法,琪琪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
“我是真的想娶你,不是非要一个孩子,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的。”
“我们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个,以后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不喜欢琪琪我再也不会让你见到她!”
我猛得抽出手,嫌恶的感觉根本藏不住。
“那这样吧,你这么真心,把你的财产都给我吧。”
父亲皱了下眉,倒也没出口制止。
我看向副手,副手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应淮。
“不是说我拜金嘛?那这些就当成赔偿吧。”
“你名下三分之二财产。”
合同因为他的力度出现褶皱,他乞求道。
“晚晚,等我,等我保释出琪琪,我就把剩下的都给你好不好?”
“我会让她和你道歉的,我会把她送出国的,你等我几天好不好?”
我扬起手甩在他脸上。
“陆因淮,你真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想要左拥右抱是不是?她折磨我你还要替他开罪。”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廉价毫无尊严嘛?”
陆因淮摇着头,握住我的手。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爱你啊,我是爱你的。”
“你愿意把自己的钱给我,讨厌厨房也愿意做饭给我吃,我喝多了你也没有不耐烦照顾我。”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只是琪琪,小时候我们一起被绑架,也是她引开劫匪帮助我逃跑的。”
“你忘了吗,我们以前那么相爱,车祸时我护着你,你抑郁也是我照顾你。”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琪琪了,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