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穆海棠猛地甩臂,腕骨撞开他攥着的手指。
就在挣脱的刹那,一枚青瓷小瓶从他袖管滚落,"叮"地砸在青砖上。
瓶身上,"凝神散"三个字在月光下尤为清晰。
这药瓶~~~~穆海棠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痛的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甚至忘记了挣扎,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瓶子。
“操,是他。”穆海棠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原主上辈子婚前失贞,她当时被药迷晕,完全记不住男人的样子,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见到了那人落在床上的瓶子。
肯定是上辈子这人得手了,跟女主办事儿的时候,脱了衣服,这瓶药才掉了出来。
穆海棠只觉心慌的厉害,这并不是她的感受,而是原主的感受。
上辈子,就是他,害的宇文谨误会了女主好几年。
甚至夜夜折磨她,她婚后头一个月就有了身子,却被穆婉青强行灌下了堕胎药。
她以为宇文谨不知情,后来她才知道,就是宇文谨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他怕生下的孩子未必是他的血脉。
或许女主这个当事人不知,但是穆海棠这个局外人却清楚。
宇文谨那个死渣男,对原主是有感情的,爱之深恨之切,就因为他爱,所以他才会在乎原主到底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谁?
他不能理解,也终想不明白,身下的女人曾将满心爱慕捧到他面前。
心悦他的人是她。
求赐婚的也是她。
为何偏偏把自己清白身子给了旁人。
每回情动至深时,他胸腔里都像插着把钝刀——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让宇文谨一度夜不能寐。
他嫉妒的发疯,所以每次欢好尽兴的时候,他都心如刀绞。
一想到别的男人在他之前就跟她有过那种令人极致的欢愉,宇文谨就恨不得折磨死她。
尤其是无论他如何逼问女主,女主除了哭,还是哭,就是不肯告诉他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让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他,宇文谨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每次事后,他掐着她下颌看她泪落,越看他越恨,恨那不知名的男人曾染指了她,恨她到死都守着秘密不肯吐露半分。
其实,宇文谨不知道的是,不是女主不说,而是上辈子她也不知道,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谁。
意识朦胧间,她隐约觉得有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等她真正清醒过来,就只找到了个装着迷药的瓶子。
原主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还哪敢拿着瓶子到处问这东西是谁的?
原主之所以不说,是不愿再提起那对她来说极尽羞辱的一夜。
原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宇文谨,他是皇子,更是个男人,自己的正妻却不是清白之躯,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他非但没有当众戳穿她,还伪造了落红,替她遮掩,原主对他除了爱和愧疚,还有感激。
就算在床上,他折磨她,她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