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顺从地闭上眼,唇瓣即将相触的刹那,一滴温热的液体忽然砸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抬手一摸,睁开眼就见指尖沾着抹猩红。
惊愕抬头,只见萧景渊鼻子上挂着道血痕,鲜红的鼻血正顺着他线条俊美的下颌线往下滴,有几滴恰好落在她脸颊上。
穆海棠先是一怔,随即指着自己脸颊笑得花枝乱颤:“萧景渊!你鼻血滴我脸上了!”
萧景渊只觉血气顺着喉管猛地冲上头顶,浑身像被火烧一样,燥热难耐。
听见她笑出声,才后知后觉地抹了把鼻子,指腹触到黏腻的温热,低头见她脸颊上溅着几点血点,顿时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他手忙脚乱地摸出袖中帕子,先攥着那方素绢小心翼翼地擦她脸颊,指腹擦过她细腻的皮肤时,竟然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直到把她脸上的血迹拭净,才匆匆将帕子堵在鼻孔里,仰着头靠在桌边,耳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发烫。
气氛一度很是尴尬,萧景渊只觉这辈子的脸面都在今夜丢尽了——
哪个公府世子会在和姑娘亲近的时候流鼻血?
他暗自琢磨着回头定要找上官珩,讨几服清热去火的方子,省得再闹出这等荒唐事。
穆海棠止住笑,看着萧景渊那尴尬的样子,她觉得他真是纯情,故意踮脚凑近他耳畔:“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纯情的少年郎。”
萧景渊看着这个言语轻佻大胆的女人,她刚才说什么?是说心悦他吗?
他抬指勾起她下巴,墨色瞳孔里映着她含笑的眼波,难得放软了声线:"你方才说...心悦我?"
穆海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她要是告诉萧景渊说,她单纯就是外貌协会的,估计他也不懂,到时候还会追问。
要是被他知道她只是喜欢他这副皮囊,馋他的八块腹肌,他肯定当场掐断她脖子。
不过,她当然不会那么傻,明知他生气,还故意找死。
哈哈,狗男人,不就是想让她说好听的情话吗?。
哄人嘛,这谁不会,尤其是哄他这种情窦初开的小男人,她很会好吗。
于是,穆海棠乖巧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刻,他猛地将她拽进怀里,皂角混着龙涎香的气息瞬间裹住她。
穆海棠很是识趣地勾上他脖颈,刚踮起脚尖,唇就被狠狠堵住。
萧景渊的吻,每次都很急,很欲,一度让穆海棠很是无语。
他就不能温柔一点,缱绻一点,叫他狗男人就对了,每次都跟个狗一样,对她又啃又咬的。
这个吻并未持续很久,萧景渊就放开了她,四目相对时,两人脸颊都泛着薄红。
“记住你方才说过的话,你以前的那些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从今以后,你若再敢招惹别的男人,我就——"
"就打断我的腿是吗?"穆海棠没好气地瞪他,我说萧景渊,你横竖就是看我这两条腿不顺眼是吧?”
"翻来覆去就这句,你要不放心,干脆夜夜来守着我得了。"
话一出口,穆海棠就后悔了,靠,这狗男人万一当真了,每晚都来,那她晚上想出去怎么办?
穆海棠,你真是个大聪明啊你,——自己给自己挖坑,属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