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等穆海棠嫁去雍王府,我就能去做侧妃吗?现在我还能去吗?"
她抓着母亲的手越收越紧,指甲几乎嵌进冯氏腕骨:"你说话啊!我到底还能不能嫁给王爷——"
此时的穆婉青已经失去理智,甚至有些癫狂,她没了清白,却依旧还做着给宇文谨做侧妃的美梦。
“青儿冷静些!"冯氏慌忙按住女儿颤抖的肩,锦帕擦着她额角的冷汗。
"娘有法子,你先听话......啊?"
穆婉青突然站起身,激动的大吼道:"有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啊?是什么法子?"
穆大夫人看着癫狂的女儿,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满心只想着先把她哄住,于是俯身在她耳边轻哄:“你放心,今日看见此事的下人,我都会处置了,这事儿断不会传出去。”
“等穆海棠出嫁以后,过两个月,我就求贵人让你入府。”
“洞房夜你把娘给的药掺进王爷酒里,他醉了自然察觉不出异样。”
到时再把早就备好的落红帕子交上去,自然是万无一失。
“好,好,我都听娘的,都听娘的。”穆婉青擦了擦眼泪,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胡闹。”穆怀仁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你个无知蠢妇!"他瞪着冯氏,眼尾青筋暴起。
“你当雍王是傻子,还是宫里的贵人好糊弄?”
“今早之事不少下人都看见了,你都处置了?”
“你好大的口气?”
“怎么处置?我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置?”
“你还能都杀了灭口不成?”
“到时候事情只会越搞越大,流言蜚语也只会越来越多,你能封了全京城人的口?”
“你杀一两个下人能解决什么问题?”
“到时,这边事没捂住,那边京兆府的人先上门拿人了。"
“你跟我喊什么?你就会跟我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今日之事如何解决?”
“青儿本就比穆海棠那死丫头大一岁,拖着一直没说亲事,就是为了入那雍王府,如今你说怎么办?啊?”
往日里穆大夫人从不敢顶撞夫君,可今日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踉跄着往前一步,对上穆怀仁,泪水终于决堤:"夫君,他们也是你的一双儿女,我们为人父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毁了啊?"
穆怀仁的手抚上额头,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穆文川,朝着父母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都是千错万错都我一人知错,是孩儿的误了妹妹的终身,我万死难赎,只能以死谢罪。”
“说完,他就往门外走。”
“回来,你给我回来。”穆怀仁几步上去拉住了穆文川。
“混账东西,你刚刚考取了功名,有了一官半职,怎可因为这一件事儿就要死要活。”
“虽说出了这荒唐事,却是难以启齿,可自古也不是没发生过,你们兄妹俩全当做了一场梦,把昨晚的事儿都忘了。”
他看着穆文川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让人算计了,是你技不如人,吃了这么大的亏,望你吃一堑长一智。”
“家里的事儿你莫要管了,一会儿,收拾东西,即可去永州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