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说拉倒,我还懒得知道呢?”
萧景渊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嘴角却还是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看着她跟自己耍赖,眼底明明慌得厉害,偏要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竟生出几分无奈。
这丫头,总能把他的脾气磨得没了棱角。
她刚才的话,意思这么明显,他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
无非是说,他们如今算不得什么正经关系,他既管不着她的去向,她自然也“犯不着”过问他的行踪。
若是他非要追问她的事,反倒成了没有自知之明。
这是以退为进,用“我不管你”堵死他的话,好让他没法再追问她一夜未归的事。
萧景渊眸色沉了沉,忽然俯身,一手撑在床沿,将她圈在臂弯与床柱之间。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他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声音里带着几分低哑的嘲弄,“那你倒是说说,既然咱俩什么都不是,你穿成这样闯进我的卧房,躺在我的床上,又是何道理?”
呃......穆海棠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她算是彻底服了,她刚才推演了不下十遍,从他质问她去哪,到她如何撒娇卖萌,蒙混过关。
结果可好,一句没用上,他没问自己昨晚的事儿?而是另辟蹊径,质问她们之间的关系。
穆海棠眨了眨眼睛,随后妩媚一笑,在他薄凉的唇上印上一吻:“我穿成这样自然是为来找你方便。”
“至于为何在你床上,刚不是说了吗,是为了等你。”
“我昨晚热的睡不着,就想找你说说话,后来我一想既然你都能来我院子看我,那我昨晚也该来看看你,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对吧。”
萧景渊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她眼底的狡黠,嘴角还带着刻意勾引的笑,虽然很假,可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
一番话绕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衣着,又把“由头”往他身上引,连带着还暗戳戳提了他先前私闯她闺房的事,让她此刻的“出现”变得合情合理。
他喉结微动,抬手攥住她作乱的手腕:“所以,你来我房里,躺在我床上,就是为了你所谓的‘礼尚往来’?”
穆海棠被他攥得手腕都麻了,她挣了挣没挣开,索性顺着他的力道往前凑了凑,依旧笑得勾人:“不然呢?......萧世子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这话带着几分露骨的试探,像根羽毛轻轻滑过心尖。
萧景渊眸色深了深,知道今日他就是问,她也不会说。
于是,忽然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后颈,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穆海棠,你别玩火。”
“念你昨晚是初犯,这次我便饶过你。”
“若是再让我知道你半夜不着家——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穆海棠脸上的笑意半点未减,搂着他的胳膊,语气轻快得像在哄小孩:“知道啦知道啦,我以后晚上肯定不出来了,也不来找你了,行了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忍不住吐槽:玩火?确实玩火了,还很刺激呢,你管的着吗?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弟弟,跟你姐斗,还不是轻轻松松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