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穆海棠从小巷里出来,带着几分拘谨。
穆海棠看着三人,又回头看向小巷里出来的上官珩。
“上官公子,你药箱里可有外伤药?麻烦给秦公子拿一些。”
上官珩闻言,立刻从药箱底层翻出一小罐药膏和一包干净的棉布,递给了秦钊:“这是止血化瘀的药膏,你今晚先用温水洗净伤口,薄薄涂一层,明日若红肿再告诉我。”
穆海棠看着秦钊又道:“今日太晚了,不便多折腾,明日劳烦秦公子带着你母亲,去广济堂找上官公子把脉复诊。”
秦钊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小姐,多谢上官公子。”
穆海棠没再看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向上官珩:“上官公子,这是今日你出诊的费用,一百两,你先拿着。”
上官珩推辞道:“穆小姐,不必如此。你本是好心相助,这趟诊金我断没有再收的道理,权当是义诊了。”
“拿着吧。”
穆海棠拉过他的手,直接把银票放到了他手里。
“明日秦公子带母亲去瞧病,想必还要抓些滋补的药材,这些若是不够,回头咱们再算。”
“你总不能让广济堂替我做这个情分,对吧?”
上官珩看着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她坦荡的眼神,知道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
他便不再坚持,将银票小心折好收进袖中,拱手道:“既如此,在下便先收下了。明日我在广济堂候着。”
“那就有劳了,今日实在太晚,上官公子可以骑马先回去。”穆海棠笑了笑,转身对秦钊道,“咱们也走吧,你跟刘伯坐在车外,你母亲和妹妹跟我坐在车里。”
秦钊拿着药膏,感激地看了上官珩一眼,才带着母亲和妹妹跟上穆海棠的脚步。
上官珩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穆小姐和传闻中的完全不同,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缜密,连这些细枝末节都想得周全。
将军府大门口,穆管家站在门口,左等右盼,直到看到穆海棠的马车,才从台阶上急步走下来。
镇国将军府......竟是镇国将军府!
一路什么都不敢问的秦钊,此时心里已经惊涛骇浪,方才马车入了东城后,他在心里就开始猜测穆海棠的身份。”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救她的小姐,竟是将军府的小姐?~~~~他虽落魄,却也听闻过镇国将军的威名。——
整个东辰国谁人不知镇国将军,穆怀朔。
穆海棠刚踏下车,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姐,我的小姐诶,您这是去哪儿了?怎才回来?”
穆管家提着灯笼快步迎上来,脸上满是担忧,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衣衫整齐、未带伤痕,才松了口气。
“穆爷爷,我傍晚不是让人回府告诉你,今晚要晚些回来么?怎还在门口等我?”
“老奴这不是放心不下嘛。”穆管家叹着气,将灯笼往她脚边照了照,“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夜里路黑,万一有个闪失......”
“知道啦。”穆海棠打断他,拉着他往府里走,“下次我一定早回。对了,我跟你说件事。”
她侧身指了指刚扶着母亲下车的秦钊,简单将巷子里的事说了说:“这位是秦公子,带着母亲和妹妹暂居府中。你让人收拾个僻静些的小院,给他们安顿下来。”
穆管家虽诧异为何突然带回外男和家眷,但外人面前他也不便多问,只恭敬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还有,他们怕是还没吃晚饭,让厨房快些做些热乎的饭菜。”
“哎,好。”穆管家连忙应声,又对秦钊三人拱了拱手,“三位随老奴来吧,这边请。”
“秦公子今日太晚了,你们先去安置,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
秦钊连忙扶着母亲跟上,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穆海棠深深一揖。
穆海棠看着他们跟着穆管家走进偏院的背影,对于今日的意外收获,很是开心,她转身哼着歌往自己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