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喝着,就又有些抱怨这没有娱乐设施打发时间的古代。
她抬眼望向天边那轮圆月,清辉遍洒,却照得人心头发空。
李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哼,可她呢?身处这异乡异世,望着月亮,竟不知该思念谁。
是啊,她没有亲人。
原主其实比她幸福,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一出生就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偏她没有,她明明身体健康,也不傻,为什么当年自己的父母会狠心把她扔了。
只要一想起福利院,她就心酸的想哭,她好想有个家,一个有爸爸妈妈的家。
念头刚落,那点酒意忽然就翻涌上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茫然。
她擦掉眼泪,也不再小口小口抿,改成捧着碗一口接一口地喝,酒液顺着喉咙滑下,愁绪倒先涌得更凶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古人诚不欺我。”她喃喃自语着,抬手又往碗里倒酒,不知不觉间,一整坛桃花酿竟见了底。
没过多久,瓷碗便从她手中滑落,在案上轻轻磕了一声,穆海棠却没察觉。
她趴在窗边,脸颊泛着醉人的红晕,嘴里还含混地嘟囔着什么,很快便抵不住酒劲,沉沉睡了过去。
萧景渊刚翻进院子,一股清冽的酒香便钻入鼻腔。
他眉峰紧蹙,推门而入时,先扫了眼床铺——空的。
下一秒,视线便撞进窗边的小塌。
穆海棠歪在榻上,月光正落在她脸上,衬得肌肤莹白如玉,眉梢眼角带着酒后的酡红,褪去了平日的狡黠锐利,反倒添了几分靡丽的艳色,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萧景渊的呼吸猛地一滞,下意识便别开眼,耳根却不受控地泛了热。这副模样实在是......没眼看。
别开眼也就是一瞬间,萧景渊又想,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看。
以后两人成了亲,还不是~~~~。
这么想着,他不但转过了头,还朝她走了过去。
眼前,女人身上只松松罩着件半透的薄纱外披,许是睡得热了,外披被蹭得滑到腰间,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
那肚兜也才堪堪遮住胸前饱满,往下便是线条柔韧的腰肢,呼吸起伏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下身仅着一条亵裤,亵裤同样是粉色的锦料,再往下,两条白皙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萧景渊喉结滚了滚,指尖微微发紧——这小丫头,还没及笄,身子却长得这般勾人。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手穿过她膝弯,想把她挪到床上睡。
谁知刚一碰到她,穆海棠便嘤咛一声醒了。
她双眼蒙眬着水汽,睫毛颤巍巍地扇了两下,望着眼前轮廓深邃的男人,一时竟分不清是梦是醒。
下一秒,她软软的小手突然附上他的脸,带着酒后的微热,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指尖划过他紧抿的唇线时,还无意识地顿了顿。
萧景渊心头猛地一跳,以为她认出了自己。
这般娇憨依赖的神情,让他连日来的紧绷都松了几分——他走了这几日,想来这丫头是想他了。
正怔忡间,却听怀里的人忽然咯咯笑了两声,声音软得发腻:“帅哥,还真是个帅哥......”
她歪着头,手指戳了戳他的下颌,眼神依旧迷离:“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