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在扒着佛像听的都懵了,这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卫国公府了?
呃,这是什么惊天大瓜?穆海棠愣了一舜,整件事她也算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卫国公不就是萧景渊的爹吗?
这女的是卫国公的小妾,也是任天野的亲娘。
她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不都说古代的女人保守吗?他娘这样的还真算是胆大的。
她屏着气,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漏了半句话。
“天儿,娘那时年轻不懂事......”女人哭得几乎晕厥,扶着供桌才勉强站稳。
“我当初是真想跟你爹好好过日子的,可他一找来,我就慌了——我不甘心啊,明明我们是相爱的,凭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我就想为自己争这一次,真的没想过你爹会那样对你......”她望着男人身上纵横的疤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你是他的亲骨肉啊,就算他恨我入骨,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他怎能如此狠心?”
任天野冷哼一声:“他是不该,可这世上谁都可以说他,怨他,唯你不行?”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你对不起他,你欠他的,只有我这个当儿子的来还。”
“天儿,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娘知道错了......”她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发颤,“娘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就想好好看看你,......”
男人猛地别过脸,脖颈青筋暴起:“别跟我说这些!你看与不看,又能如何?这世间光阴还能倒流吗?”
“天儿,是,我知道什么都回不去了。”
女人胡乱抹了把泪,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欣慰,“你恨我,我认。”
“好在......好在我儿如今靠自己站得稳了,镇抚司指挥使,天子近臣,正三品的大员,早已自立门户——娘是真的为你高兴,我儿能有这般出息。”
她往前挪了半步,语气里掺了恳求:“你如今得圣上器重,交友想必广。娘这些年困在后院,眼里只识得方寸地,不懂外面的事?”
“你妹妹......她及笄都一年了,这一年我总让她装病拖着婚事。我已是自食其果,万万不能让她再走我的老路。”
“娘谁都不信,就信你。”
她望着自己的儿子,声音发颤,“你替你妹妹寻个好人家吧,文官武将都行,官阶低点无妨,只要能让她做正妻,安稳度日,就好。”
任天野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低低地笑起来:“呵呵,我就说你们今日怎会跟着卫国公府的马车来。”
“原来这才是你见我的目的。”
“你不懂外面之事?你不懂?却懂得为你女儿谋划?”
“你若真是那无知妇人,又怎会算准我今日会在此处?”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精于算计,只要对你有利,你就会不择手段的抓住机会,当年你深陷教坊司,我爹出现了,你不爱他,却把他玩弄于股掌,后来你意中人终得大权在握,你立马就把我爹踹了,另攀了卫国公府的高枝。”
如今,你一个妾室做不了你女儿婚事的主,你生怕卫国公夫人拿捏她的婚事,便让她装病等卫国公回来。可你千算万算没料到,萧景渊在漠北受了伤,他爹心疼儿子,让他回京养伤,自己留在漠北主持大局——你没等回能做主的,便急了,又来找我。”
我妹妹?她姓萧,我姓任,她怎会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