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还在喋喋不休地追问,总之把穆海棠给问烦了。
“你还有完没完?放开我!”她挣了挣被箍住的腰,语气里带了火,“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过是给他写了几封信,连他的手都没碰过!”
“你还想摸他的手?”萧景渊的声音陡然拔高,“穆海棠,你还想摸他哪儿?”
他快气死了,方才在门外听见她跟宇文谨说话,那软糯糯的语调,带着小心翼翼的委屈:“那句我求我爹了,天天求,可他就是不答应......”
天知道,他当时差点冲进去掐死她——凭什么?凭什么她在宇文谨面前就是副温顺小女人的模样,到了他这儿,整日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没一日肯好好说话?
穆海棠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他,她真是服了,她是那意思吗?
这信的事儿还没跟他说明白,得,他又跟她在这抠字眼,一件事儿没说明白不说,又给她延申出了三四五六七。·····
总之就是她说东,他说西,一个说追狗,一个说撵鸡。
嫁给他干什么?吵不完的架,发不完的疯?
不能嫁,坚决不能嫁。
对她这个资深颜狗来说,她当初考虑他,不过就是因为他帅,实力也不弱。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那点实力都用来对付她了。
以前她是拿滤镜看他,可有些东西还真就是只可远观不可细品,她吃不了他这细糠,这醋精谁爱要谁要,她是要不了一点。
奇了怪了,就他那惊奇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什么少年战神,什么智勇双全,她现在严重怀疑那些传闻是假的。——还智勇双全,她看他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不是说他性子冷僻,不喜言语吗?
他不喜言语?他那嘴就跟猝了毒似的,专爱抠字眼、然后脑补加工,最后说出来气她。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在想谁呢?”
我想你妈,我想,穆海棠真的受不了他了,他说她还不够,还得让她事事有回应?
穆海棠没说话,她用力挣了挣:“你先放开我?”
萧景渊搂得更紧,下颌线绷得死紧:“不放。”
穆海棠眯起眼,气极反笑:“行,这可是你说的。”
她心一横,忽然踮起脚尖,抬手按住他的后颈,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撞上他微凉的薄唇,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萧景渊明显一怔,那些涌到嘴边的话瞬间卡了壳,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穆海棠闭着眼,笨拙地辗转厮磨,像是在惩罚他的絮叨,又像是在宣泄心里的烦躁。
直到她踮得脚发麻,才微微退开些,她抬眼瞪他:“能闭嘴了吗?”
萧景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喉结滚了滚,忽然低笑一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