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死爹死娘的那种,因为小女子实在不想看公婆脸色。”
“哦,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爱不爱他不重要,但他必须得爱我,死心塌地那种。”
“对了,佛祖,小女子先行给您报备一下,万一他开始很爱我,如果后面变心了,敢找别的女人,那佛祖您就别怪我心狠了,我可能会把他送去西天取真经哦。”
外面的任天野听到她那些话后,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尤其是她还替顾云曦求了份姻缘,话里话外却没半分好意,朱八借?不知她口中这个姓朱的公子到底是有多丑,非要配给顾云曦。
更可笑的是她为自己求的——既要高大,还得英俊有钱,还得是没爹没娘的,理由竟是怕受公婆磋磨。
任天野差点笑出声。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女人不仅贪心,还直白得要命,连“死心塌地爱她”这种话都敢对着佛祖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把情爱挂在嘴边还说的如此直白,真是没羞没臊。
穆海棠许完愿刚要磕头,就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
她心头一凛,她几乎是本能地矮身旋步,足尖在蒲团边缘一点,才堪堪避开那道带着内力的掌风——掌风扫过供桌,将半盏烛台震得“哐当”落地。
“果然是你。”任天野看着眼前的女人,先前的怀疑在方才彻底确认了。
她就是那日烧了他地牢的女人。
“是你?”看清眼前人是任天野,她眸色一沉,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方才那一掌就是试探。
于是不等对方再动,已反手拿起地上的烛台,直刺他肋下。
这招又快又狠,带着近身搏杀的凌厉。
任天野足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后飘半尺,避开烛台的同时,手腕翻转,掌风再次压过去。
两人在殿内缠斗起来。
穆海棠仗着身形灵活,步步紧逼,拿着烛台专挑关节缝隙下手,每一次都贴着他的衣襟擦过,带着股不死不休的狠劲。
任天野起初并未跟她来真的,可几招过后他发现这女人是真想弄死他。——
他冷哼一声冲着穆海棠道:“自不量力。”
穆海棠却是冷笑一声:“是吗?那不如就试试,看我是不是自不量力。”
两人再次交手,穆海棠手里拿着烛台,招招狠厉,对上他丝毫不落下风。
任天野一边跟她过招,一边看着她那些奇怪的招数,再次确定她没有任何内力。
这女人最擅长近身缠斗,招式刁钻却毫无内力根基,全凭身法和反应。
“倒是有些野路子。”任天野低笑一声,忽然变了招式。他不再与她拆招,只将内力灌注于掌缘,周身泛起淡淡的气劲,逼得穆海棠每一次突进都像撞在无形的屏障上,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长腿轻点,总能在她变招的瞬间抢占先机,掌风始终悬在她身前半尺,看似缓慢,却封死了她所有近身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