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敢在贵女院里行此无耻之事。
可这等事,不管里面是谁,都不好收场,她才不会那么傻,平白进去惹一身腥,遭人嫉恨。
尤其今日贵妃也在,她怎好越俎代庖?
正犹豫着,宁远侯夫人也带着宁如岚走了过来,一见她便急着问:“夫人?这是出了何事?听说是进了歹人?那快通知侍卫啊?”
“护卫都在下院,留下那几个值夜的,此刻怕是也在西院,我已让人去找景渊他们了,想必他们一会儿就会带着护卫过来。”
宁远侯夫人压低声音,又问,“通知贵妃娘娘了吗?”
卫国公夫人摇摇头,心里忍不住想:她哪敢啊,他们萧家本就是贵妃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吃饱了撑的,让人过去,万一被安个“惊驾”的罪名,那不正好给了她由头来对付她。
卫国公夫人自然不能跟宁安侯夫人明说,只能佯装慌乱地拍着额头:“你看我,竟给忘了!忘了。”
两人正说着,长公主已带着侍女走来,眉头紧蹙:“何事如此喧哗?吵什么?”
话音未落,那屋里的声音便飘了过来,饶是见惯风浪的长公主也惊得瞳孔一缩,但很快便沉下脸,怒喝道:“什么人敢如此大胆,佛门清净地,做出这等腌臜事儿?”
说完就想上前。
“公主!”有胆小的侍女连忙拉住她,“万一歹人带了刀,咱们一群弱女子,如何是对手?”
穆海棠站在人群末端,与左夫人并肩而立,心头也是一惊。
她一下午没出门,她也不知这间屋里住的是谁家的小姐,她也想不到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干出这种事儿。
此时,屋里的穆婉青听得外面人声嘈杂,知道人已聚得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救命啊!快来人啊,有贼人......。”
长公主气的,怒声道:“我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在此胡作非为。”
“哐,”的一声,她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众人一进去,就见穆婉青歪倒了在了地上,扶着自己的脚踝,不停的掉眼泪。
而她身后的床榻上,灯光昏暗,可隐约看见,锦被凌乱地堆着,和交叠的人影。
而在人影下方,隐约可见一截莹白的肌肤,随着动作轻晃。
进来的夫人们和小姐们撞见这般景象,顿时乱作一团。
未出阁的小姐们个个羞红了脸,慌忙低下头或别过眼去;长公主与卫国公夫人见她们都进了屋,床上那男子却仍未停歇,一时间也僵在原地,神色间满是尴尬。
穆婉青忽然哭喊道:“长公主殿下,快救救我堂妹!她可是镇国将军的嫡女啊!”
她的一句话,点出了床上女子的身份。
站在角落的穆海棠,眼神冷冷地落在穆婉青身上。
自打方才进屋,瞥见穆婉青那一瞬间,看到她眼里那一丝得意,她便心中了然——这场闹剧,十有八九是冲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