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疯了!”他眼底赤红,声音发颤,“我疯也是被你逼疯的!”
“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穆海棠无语了,大半夜的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
你还嘴硬是吧?你跟我说你并非心悦宇文谨,你跟我说他不过是你选夫册上的一个人名。
穆海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了,可结果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穆海棠也不惯他毛病,开口道:“结果怎么了?”
“结果你分明就是爱宇文谨那个小白脸!你既爱他,又为何来招惹我?”
“谁说我爱他了?你大晚上的胡说八道什么!”穆海棠又气又急,指着门,“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对,你不想看见我,心里想的全是他是吧?”
萧景渊双目赤红,语气狠戾,“我是说过你以前的事儿可以既往不咎,可那不代表,我能忍受我的女人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
“萧景渊,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是吗?你还敢说你心里没有宇文谨?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描金匣子“啪”地被他甩在穆海棠面前的床榻上。
他一把掀开匣盖,指着里面的东西道:“穆海棠,你告诉我,这些信是不是你写给他的?这几个荷包是不是你亲手给他绣的?”
穆海棠看着眼前的匣子,匣子她不认识,但是匣子里的东西确实都是原主送给宇文谨的,除了原主写给他的那些信,还有原主亲手给他绣的荷包。
原来,宇文谨根本没烧,竟把这些东西妥帖收了这么久。
可它们怎么会落到萧景渊手里?
萧景渊见她抿唇不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怎么?解释不出来了?你倒是说话啊?”
原来宇文谨真的没有烧了,而是把它们都妥善保管了起来,可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萧景渊手里。
穆海棠心头火起,眼神骤然冷硬:“我说什么?你想让我解释什么?我用得着跟你解释吗?”
“萧景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随便,现在我要睡觉,你给我出去。”
“还有,萧景渊,你给我听好——这次不是你说婚事作罢,是我说。”
穆海棠抬眼瞪着他,语气斩钉截铁,“我现在正式告诉你,咱俩的婚事,算了。便是你求圣上赐婚,我也敢抗旨。”
她指着门,声音冷硬如冰:“你现在就走,往后,咱们互不相识。”
“你恼羞成怒了是吗?”萧景渊眼底猩红:“穆海棠,你何曾对这婚事真心过?看看你信里写的那些话,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痴缠。”
“萧景渊,我真没想到你这么龌龊,你看了我的信是吗?”
“我龌龊?你说我龌龊?你写这些露骨的字句不龌龊,我看了倒成了我龌龊?”
“穆海棠你太欺负人了,好啊,不是要一刀两断吗?来啊,今晚你欠我的通通都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