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男人将她压在床榻上,眸色沉沉:“穆海棠你欠我什么,自己心里没数?非要我提醒?”
穆海棠瞪着他,腹诽这狗男人,丁点破事翻来覆去地说,索性一咬牙道:“好,还你。不就是想提那晚的事么?”
“来还你,你要是不敢要,你就不是个男人。”
萧景渊冷笑:“少用这话激我,我有什么不敢的?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是,我贱行了吧?”穆海棠声音发紧,“少说废话,你到底要怎样?赶紧的,完事就滚,滚回你的漠北去,这辈子别再让我看见你。”
萧景渊气得头上青筋直跳,沉黑的眸子死死剜着她:“穆海棠,你这张嘴,是真毒啊?”
随即他忽然低低笑出声,听得人骨头发冷:“那个小白脸怕是不知道你这一面吧?你就算装得再温顺,给他写再多掏心掏肺的信,他不还是不肯多看你一眼?”
穆海棠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搞人身攻击啊?哈哈行,看谁能把谁气死。
她梗着脖子迎上他的目光,眼底一片冰凉:“嗯,你说的对,在他面前我就是愿意装,别说掏心掏肺,五脏六腑我全都给他我也愿意,他就是比你好,哪都比你好。”
萧景渊胸口剧烈起伏:“他比我好?那你嫁给他去啊?跟我谈什么婚事?今日晌午,就在这间房里,在你穆大小姐的闺房,是谁凑上来亲我的?”
“是狗!”穆海棠彻底没了顾忌,口不择言地吼回去,急眼了连自己都骂,“狗亲的你,你满意了。”
“对,对对对,狗亲的?你就是狗,你不仅亲我,你还会咬我,那晚我晕过去了,你是怎么咬的我,你又是怎么把我弄得一身伤的?你不说你要还吗?
穆海棠一听,还有完没完了,那晚,又是那晚,恶魔的诅咒吧,她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天真是手贱,干嘛要招惹他?
他八成是个有被虐倾向的疯子,不然哪会这么神经兮兮的纠缠她。
穆海棠还在天马行空的七想八想。
萧景渊三两下扯开了衣襟,赤着上身,紧盯着她:“穆海棠,你不是说要还吗?那就把我那晚缺失的记忆,一点一点还给我。”
话音未落,穆海棠只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已被他带得翻进床榻。
帐幔垂落,掩住一室的紧绷,萧景渊光着膀子半靠在床头,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而她衣衫半敞,狼狈地趴在他身上,胸口贴着他滚烫的肌肤,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他低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嘲弄又暗哑的调子:“穆小姐,那晚......是这姿势吧?”
他收紧手臂,迫使她更贴近自己,“来,还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穆海棠咬着牙,低声道:“你可别后悔。”
靠,上赶着找虐的,她还是头一回见。果然,这男人就是有病!
穆海棠压根没起身,借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张口就往他胸口咬去。
“唔!”突如其来的锐痛让萧景渊闷哼出声,胸腔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一绷紧,穆海棠觉得腮帮子都酸了,咬不动,根本咬不动,她松了口,心里骂了句:“呸,还是这么硬,跟铁做的似的,口感一点都不好,差评。”
听见他的叫声,她想都没想就扬手拍在他头上,语气凶巴巴的:“叫什么叫?这才刚开始!把嘴闭上,再敢喊,我还让你晕过去!”
这一巴掌力道不算重,却结结实实地把萧景渊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