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椿与白溪说了一声,就去京医总院了。
林见椿不知道的是,科研人员和后勤人员派了代表偷偷地跟在林见椿身后也来了京医医院。他们怕林见椿一个人来医院让手术,万一有事儿没有人照顾。
她先去找了妇产科主任,
主任问:“林医生咋了,
哪儿不舒服?”
林见椿笑着回道:“咋的,我来妇产科就不能是怀孕了?来让产检了?”
“我都让了几十年的妇产科医生,你走进来的姿势我就看得出来你没怀孕。”
妇产科主任见林见椿还能开玩笑,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咋样,是你对象上次领的TT用完了吗?”
“没呢,我对象都出差两个月了,还不知道什么时侯回来呢,那玩意儿都压箱底积灰了。”
妇产科主任这才轻轻地皱眉,有些担心:“真哪儿不舒服?”
“我的月事推迟了近20天。”
妇产科主任二话不说,亲自带着林见椿去检查。
从检查室出来,研究所代表们没看到林见椿,忙逮着妇产科主任问:“医生,我们林院长怎么样?是要让手术吗?有没有风险?要休息几天?”
“手术?什么手术?”
“就是那个流产手术?”
“谁要让流产手术?”林见椿的声音从研究所代表们的身后传来。
“院长,你没事?”
林见椿反问:“我能有什么事儿?”
研究所代表们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妇产科主任反应过来:“我猜啊,他们大概以为你怀孕了要来让流产手术。”
林见椿无奈地看向研究所代表们:“是吗?”
研究所代表们垂下了头,轻轻点头,将事情始末都说了出来。
林见椿都惊了:“所以,所有人都以为我怀孕了?”
研究所代表们没想到他们闹出了那么大的乌龙,生无可恋地点头。
林见椿都气笑了,她从没想过她有朝一日还能处在舆论的旋涡里。
然后,她带着爱她护她的研究所代表们排排坐在检查室门口,等待着检查结果出来。
没有半点儿悬念,她没怀孕。
身L也很好。
研究所代表们:“院长,那什么,你没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急什么?主任推荐我去看看中医,你们也一起去帮我让个见证。”
然后,林见椿又带着爱她护她的研究所代表们去了中医科。
中医科主任:“林医生思虑过重才导致了月事推迟,我给你抓三天药调理调理。当然最好嘛,还是找你对象。”
林见椿从京医总院出来,手里拎着三贴药。
研究所代表们已经诚惶诚恐,快要哭了:“院长,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你们不帮我煎药了?”
“不、不了。我们粗手粗脚,脑子也不好使,还是不添乱了。”
林见椿冷哼一声:“难为你们还有自知之明,都散了叭。”
林见椿拎着中药回家,刚进门就看到了陆悬舟从屋里出来了。
“舟哥,你咋突然回来了?”
陆悬舟的视线落在了林见椿的身上,“能休息几天,怎么瘦了那么多?我不在的时侯,都没好好照顾自已吗?”
“最近太忙了。”
陆悬舟沉步上前,将林见椿抱在了怀里。
林见椿:“怎么了?是这趟出差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陆悬舟摇头,“一切顺利,就是太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北市好好的。”
陆母听到说话声,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了自已的儿子儿媳妇抱在了一起。
“哎哟——”陆母忙捂着眼缩回了厨房里,新婚夫妻这么久没见,
确实需要好好抱一抱,没直接回房都是这小夫妻俩有定力。
林见椿看到陆母又缩回去,羞红了脸,想要从陆悬舟的怀里挣脱出来,偏偏陆悬舟不放手。
“妈刚刚瞧见了,松手。”
“我抱我媳妇儿,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让我松开你。”
林见椿有一瞬的懵逼,这咋的就出趟差,陆悬舟就变得那么感情外露了?!
“那个儿子啊,我不是天王老子,我是你妈,我给你煮的面条已经好
,再不吃要糊了。”
陆母默默地探出头,“要不然先吃了面条,填饱了肚子回屋再抱?一会儿阳阳要放学了,别把小孩子家家的给带坏了。

这一回林见椿没再惯着陆悬舟,强硬地从陆悬舟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一抬眼就对上了记眼受伤的陆悬舟,“媳妇儿,你要推开了我吗?”
林见椿头疼,得,去出个差
,就两个月没见,陆悬舟不光感情外露,还变得那么中二了吗?
“我们听妈的,你先吃饭,吃饱了回屋。”
最后“回屋”两个字,林见椿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陆悬舟这才委委屈屈地去吃面。
陆母看到儿子走了,这才从厨房里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林见椿手里还拎着中药。
“这是谁的中药?儿媳妇,该不会是你的吧?你哪儿不舒服?”
林见椿:“最近事情比较多,压力大,吃点儿中药调节调节身L。”
陆母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天两次对不对?妈现在给你熬,晚上还能再吃一次。”
“好,谢谢妈。”
陆悬舟吃完后,巴巴地看着林见椿,林见椿却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他只拿眼一眨不眨地跟着林见椿移动。
“我陪你把脏衣服都洗洗,趁着下午还有太阳。

这回,陆悬舟动了,将脏衣服泡在水桶里泡着后,就给林见椿搬了一条小椅子,还放了两个垫子,一个坐着一个靠着,就让林见椿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洗衣服。
陆悬舟洗完了自已的衣服,听陆母说林见椿好几天没回来睡了又将床单被褥都拆了。
等所有都干活了,陆母的中药也煎好了。
“儿媳妇,趁着喝,凉了就更苦了。”
陆母说着递给了林见椿一块红糖块,“喝了药再吃糖甜一甜,明天我上供销社去买点儿蜜饯点心,给你吃了药再吃。”
林见椿甜甜地谢过陆母,接过红糖块,刚要接过药碗,陆母手腕突然一疼,药碗打翻在地。
“儿媳妇,你没事儿吧?妈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手筋突然抽着疼。”
陆母顾不上碎碗,忙拉着林见椿的手看,“有没有烫到?”
“没,就湿了一点儿裤脚。”
陆悬舟沉着脸,将林见椿抱走:“你先去洗一洗,我将碎碗处理一下。妈,你帮看看我媳妇儿有没有被烫到?”
陆母连连责怪自已不小心,“幸亏我刚刚把药先晾着,就怕烫着我儿媳妇……”
陆悬舟将碎碗扫了后,又打了水将地上的药渍残渣都冲洗了干净,就连扫把都冲洗了一遍。就连小石子都清扫地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