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佩宜却听懵了,姜司音在说什么?
谢璟雾被打,明明是谢元良亲自拿皮带抽的。
可她却说是谢璟雾自虐?居然还扯上玄学了?
谢元良之前明明下了严令,让谢璟雾不跪满三天,不能起身,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就连谢老太太也不行。
当然这个家,也不会有人替他求情,全都冷眼旁观。
可是,姜司音刚刚去私自把人放了,谢元良现在看起来,竟然也没有生气?
这在谢家,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
陈佩宜这才发现,姜司音或许并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刚赶过来的谢老太太一脸欣慰。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姜司音把谢元良脾气摸得很准,不仅顾及到他面子,一番话还说得好听。
甚至还知道如何恰到好处的装糊涂。
就连谢元良鞭打谢璟雾的台阶,她都给铺好了,还垫上了一层软乎乎毛茸茸的垫子,让谢元良不得不往下下。
而且,她是刚进门的儿媳,谢元良这当公公的,但凡要点颜面,就不会把自己打谢璟雾这事儿捅的让她知道。
毕竟谢元良比谁都清楚,是他理亏。
谢老太太赶紧把姜司音扶起来,亲手帮她擦了把眼泪。
她慈爱的说:“瞧瞧你这孩子,眼睛怎么都哭红了?这是第一次来咱们谢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谁欺负你了呢。”
“元良,阿雾的事儿,你怎么说?”
谢元良借坡下驴,“他是有点轴,我早上让人劝过了,可他不听。”
屋子里的人都对这事儿,心知肚明,听到谢元良将自己的错,顺水推舟地甩到谢璟雾身上,没有一个人拆穿的。
姜司音扑进谢奶奶的怀里,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我是担心谢璟雾,想找爸爸帮忙劝劝,让他往后不要再这么犯傻了。”
谢老太太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真是个好孩子,当初我告诉你爸爸,我给阿雾娶了个媳妇儿,他还说我是老糊涂了,怎么随便就找了个女人进谢家的门。”
姜司音脸上划过一抹错愕,立即抬头看向谢元良。
她原本眼眶里就含着泪,窗外的夕阳残光斜射而来,照着她那张白皙的小脸,显得她格外无辜,就像是在丛林深处,迷路了的小麋鹿。
她垂着眼睑,好像挺伤心似的,眼泪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爸爸,原来你不喜欢我吗?”
谢元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
他看向谢老太太,“妈,你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根本没有料到,谢老太太居然贴脸开大,谢元良当然不认。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主动和姜司音打招呼,“你叫姜司音是吧?以后常来老宅陪你奶奶。”
“爸爸叫我音音就好。”
姜司音再次递上台阶,“我也觉得应该是奶奶记岔了,爸爸这么和善,对小辈这么关照,又怎么会对儿媳妇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