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郎鸿卓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书童紧张的直接抱住他:“公子,不可啊,您难道忘了老爷对这门亲事的期待么。”
跟洪家联亲后,洪家就能帮墨王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若是跟洪家闹掰了,岂不是将洪正信推向靖王。
“道理我都懂,但是让我如何能不介意!”
郎鸿卓气的胸口起伏。
他血红着眼,一拳又狠狠的砸在墙上,将手背砸的血肉模糊:“洪若淑跟洪家当我当傻子。”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接盘侠。
不,接盘侠都比他要好的多。
洪若淑简直没将他当做个人。
“公子,婚期马上将至。您再忍忍。”书童苦口婆心的劝:
“今日哪怕您杀了小的,小的也要劝您。”
郎家对他有恩。
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郎家的计划落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郎鸿卓被那两个人给毁了。
“难道要我娶那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郎鸿卓盯着书童。
他倒是没想杀书童。
毕竟他知道好赖,书童一心为他着想,对他忠心耿耿。
“先将人娶回家中,怎么对她,还不是由公子说了算。”书童又提议:
“如此,既可以达成老爷的计划,也能给公子报复的机会。”
“洪小姐如此羞辱公子,若她还是洪家的小姐,公子何谈机会报复。”
“你说的对,起来说话。”郎鸿卓将书童的话听进心中:
“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冲动。”
将洪若淑娶回家,他有一百种法子折磨洪若淑。
只有人在自己跟前,才能打杀。
“公子,咱们先回郎家么。”
郎鸿卓冷静下来,书童松了一口气。
“不回家。”郎鸿卓低头看着已经捏变形的金簪:“去永乐坊。”
教坊司倒了后,永乐坊便在长安城名气越发的大。
坊中的花魁沉鱼是他的老相好。
他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得去找沉鱼好好发泄一下。
“是。”书童应声,不再多嘴。
“你是个聪明的,这金簪赏你了。”郎鸿卓整理了一下衣衫,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小院。
而后,他便将变形的金簪丢给书童。
书童慌忙推辞:“小的不敢。”
“给你,你就拿着。”郎鸿卓目视前方:“只要你对本公子一直衷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公子。”书童感恩,这才收下东西,陪着郎鸿卓一起离开。
时间眨眼间到了傍晚。
天边涌现一抹火烧云,渲染了大片天空,有一种瑰丽壮美之感。
顶着云彩,周迟穿着一身白衣,满脸憔悴的回了周府。
一路奔波,他没吃什么东西,身上的衣衫也没换,回到周府时,天边的云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照亮他脚下的路。
“大人,您回来了。”
府上奴仆看见周迟,眼含泪水,泣不成声。
“阿奶呢。”周迟唇瓣干涸,声音沙哑,一双黑眸若蒙尘明珠。
“老夫人就在正厅中。”奴仆哭着回家。
“大人,您撑着点。”
周迟连日赶路,体力严重透支。
但却撑着一口气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家中。
周束扶他,他却轻轻的推开:“我自己走。”
“你们都别跟过来。”
让他自己过去。
去见阿奶最后一面。
“江朝华,周迟回来了。”
周家正厅放满了冰桶。
丝丝凉气从冰桶中窜出,让正厅的温度变的很低。
唐爽对江朝华说。
她穿着白色衣裙,鬓边插了一朵白花:“知道了。”
话落。
她转身,恰好周迟也走了过来。
“周迟。”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