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底掺着震惊与怒意。
“宋晚吟,你好大的胆子!”
他指着我,手指在微微颤,
“你知不知道,这满厅的宾客,有几个是朝中重臣,有几个是皇室亲眷,你今天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就是跟皇上作对——”
我提刀向前一步,血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神色陡然僵住。
“皇上?”我冷笑一声,“我在边关拼命守国土的时候,你在做什么?阿梨被你王府欺凌,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纵容,只为了私吞她的嫁妆去填你的亏空。”
王爷的嘴角抽了抽,强作镇定:“我只是——”
“只是个黑心虎,只顾自己腰包的废物。”我冷声打断。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意,对身边的侍卫喝道:“来人,拿下她!”
侍卫们才踏前一步,门口的亲兵齐刷刷亮出长刀,刀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硬生生将他们逼退。
我一步一步走近王爷,刀尖抵在他胸口的位置:“当初,阿梨跪在雪地里吐血时,你是不是在她窗外站过?可你转身就走了。”
王爷避开我的视线,咬紧牙关不语。
“你不敢承认?那我替你记着。”我用力一推,刀锋破开他的衣襟,划开皮肉。
他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捂住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王爷额角的青筋暴起,眼中第一次闪过真正的恐惧:“宋晚吟,本王是皇亲——”
“正好。”我抬刀,眼神凌厉如刀,“你这条脏命,我杀了更值。”
刀锋顺势劈下,削断了他的手臂,血箭瞬间喷出老高。
王爷痛得惨叫,跪倒在地,鲜血在脚边迅速漫开。
我没有给他机会,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拽到我面前。
刀锋抵住他心口,眼神死死盯着他发抖的瞳孔。
“阿梨的命,是你这条老狗纵容人害的。”
话音未落,刀锋猛地贯穿胸膛,割裂骨肉的闷响在厅中炸开。
热血顺着刀背涌下,溅了我满脸满甲,我却连眨都没眨一下,只是用力一拧。
王爷的心口彻底被掏空,他睁大眼,嘴唇颤抖着,却再发不出声音。
只能带着震惊和不甘,倒在血泊中。
我甩了甩刀上的血:
“这条命,是替阿梨收的利息。”
烛火摇曳中,王爷的血顺着台阶一层层淌下,染红了整个王府的正厅。
全厅鸦雀无声,只有血滴在地面的声音,滴答,滴答。
副将翻动名册,冷声道:“其余人,从奴仆、管事,到姨娘、庶子、亲眷,一个不落。”
我点了点头。
亲兵们如狼入羊群般出手,刀光翻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抱头求饶,有人试图逃窜,却被长刀当场劈翻在地。
那一刻,我的耳中,仿佛只有鲜血溅落的声音和呼吸声。
我亲手挑断了几个嬷嬷的舌头——这些人,曾趁阿梨生病时,换掉她的药。
我用刀剜开一个妾室的心口——这个女人,当众泼她冷水,让她在雪地里昏厥。
我一脚踹断一个庶子的膝盖——这个混账,在她怀孕时,用石子砸她的肚子。
每一刀、每一次断骨,都是为阿梨讨回的债。
我不急,也不怒,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一步步地收割这些人的命。
半个时辰后,整个正厅血流成河,地面再也找不到一块干净的砖缝。
血雾在空中弥漫,混着香烛和酒菜的味道,让人作呕。
我收回刀,抬头看向副将:“带人搜王府——但凡与阿梨的死有关的人,不论藏在何处,全杀。”
“是!”副将应声而去。
很快,王府的每个角落都响起了惨叫与喊杀声。
有下人被从柴房拖出来,有庶女从闺阁里拽出来,尖叫着被按在雪地上斩杀。
血水顺着台阶往下流,染红了院中的雪。
夜色渐浓,火把一支支插在院中,火光将整个王府映得通红。
副将回来时,手里拿着名册——最后一个名字,被他用朱砂笔划去。
我提刀站在院中,望着那一地的尸体和鲜血,胸口空落得像是被掏空。
副将低声问:“将军......接下来怎么处置?”
我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两个字:“放火。”
亲兵们提着火把,将油桶泼在厅堂、廊下、院门。
顷刻间,火光冲天,烈焰吞噬了这座府邸。
木梁爆裂的声响和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冤魂在哀号。
我站在火光中,胸前的护心镜被映得一片猩红。
“阿梨,娘亲替你讨回公道了。”
我低声呢喃,手中提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刀,转身离开,背影被火海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