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从县委书记问鼎权力巅峰 > 第52章  抗拒罚款?

“小孩子写作业,吹点自然风,这是‘乱摆乱放’?这是摆摊设点?”江昭宁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强调的规范市容环境,到了下面竟被如此曲解,成了这些蛀虫敲诈勒索、欺压百姓的尚方宝剑!
他强压着掀翻对方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质问:“再说,江书记什么时候说过反对摆摊设点?”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强调的是‘规范经营’,你在这里打着书记的旗号胡作非为,谁给你的胆子?!”
刘建东被这连番质问戳到了痛处。
尤其对方似乎对书记的讲话很熟悉,这让他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长期的跋扈和酒精带来的亢奋,让他选择了更加蛮横的对抗。
他恼羞成怒,猛地一指江昭宁的鼻子:“好哇!还敢跟老子顶嘴?妨碍公务!质疑执法!”
“就冲你这态度,罚款两百!”
“现在、立刻、马上交钱!”
“识相点,敢不交,你……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溜!”他身后的瘦城管也配合地向前逼近一步,形成压迫之势。
面对这蛮横无理、狐假虎威的“哼哈二将”,江昭宁心中的怒火终于如火山般爆发!
这些基层的蠹虫,不仅公然践踏法规,欺压良善,竟然还敢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甚至嚣张到要对县委书记本人罚款?!
这简直荒谬绝伦,更是对他施政理念的严重玷污!
江昭宁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旁边的林夕都心头一凛。
他不再看眼前这两个跳梁小丑,侧头对林夕沉声命令,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林秘书,立刻通知陈向荣!”
“让他跑步过来!立刻!马上!”
“陈…陈队?”瘦城管听到“陈向荣”三个字,脸色明显一变,嚣张气焰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一半,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往刘建东身后缩了缩。
陈向荣毕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积威犹在。
然而,刘建东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爆发出更加狂妄的大笑。
酒精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和分寸。
他指着江昭宁,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唾沫横飞:“哈!哈哈哈!叫陈向荣?”
“你以为搬出他就能压老子一头?”
“告诉你,姓陈的来了又怎么样?老子真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泥腿子,靠当兵才爬上来的大队长,算个什么东西?”
“他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试试?老子上头有人!”他拍着胸脯,唾沫星子在暮色中飞溅,那副有恃无恐、无法无天的嘴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小店内孩子的母亲惊恐地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周围远远围观的人群也屏住了呼吸,被刘建东这狂妄到极点的宣言惊呆了。
林夕气得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江昭宁则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深处,那冰冷的怒火已经沉淀为一种近乎实质的寒冰。
他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等待着那个人到来。
东江河,水声呜咽,仿佛也在为这荒诞的一幕叹息。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刘建东的叫嚣余音似乎还在污浊的空气中震荡,混合着河水的腥气和垃圾堆隐约的馊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氛围。
年轻母亲紧紧搂着吓得不敢出声的孩子,眼神惊恐地在江昭宁和两个城管之间逡巡。
瘦城管眼神飘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偷偷拽了拽刘建东的衣角,却被对方粗暴地甩开。
林夕的电话早已拨通,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将地点和“书记在现场,情况紧急”的信息传递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紧抿着唇,身体微微绷紧,像一柄出鞘一半的利剑,警惕地护卫在江昭宁侧前方,目光死死锁住刘建东,防备着对方任何可能的过激举动。
江昭宁则彻底沉寂下来。
他不再与刘建东争辩一个字,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对方一眼。
他的目光越过刘建东那因酒精和狂妄而扭曲的胖脸,投向东江河面。
浑浊的河水无声流淌,倒映着岸边零星杂乱堆叠的垃圾轮廓。
这份破败的景象,与眼前这出打着“整治市容”旗号上演的闹剧,形成一种刺眼的讽刺。
他心中的怒火并未熄灭,反而在极致的冷静中淬炼得更加纯粹而冰冷——这不仅仅是刘建东个人的跋扈,更是整个基层治理生态中某些环节溃烂的脓疮!
他构想的沿江风光带,首先要荡涤的,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垃圾”!
就在刘建东被这死寂般的沉默弄得有些心浮气躁,想要再次开口挑衅时。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破了河岸的沉寂。
“让开!让开!”陈向荣人未到,焦急的吼声先传了过来。
只见他一路小跑,深蓝色的制服衬衫后背已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紧紧贴在身上。
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脸上混杂着焦虑、惶恐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
他几乎是用身体撞开了几个驻足围观的闲人。
像一颗炮弹般冲到了冲突现场。
“刘建东!你干什么?!”陈向荣一眼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场面,尤其是看到江昭宁那冷峻如冰雕的侧影和林夕铁青的脸色,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厉声喝问,声音因为奔跑和惊怒而有些嘶哑变形。
刘建东看到顶头上司真的气喘吁吁地跑来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嚣张的气焰不由自主地矮了三分。
但他仗着酒劲和长期养成的跋扈,以及自恃的“靠山”,依旧梗着脖子,试图强撑:“陈队?你怎么来了?”
“这…这儿有点小纠纷,我们在正常执法!”
“这人妨碍公务,还抗拒罚款!”
他手指指向江昭宁,语气依旧带着强硬的指控,但眼神已经有些飘忽。
“正常执法?抗拒罚款?”陈向荣气得浑身发抖。
江昭宁终于缓缓转过身,正面看向陈向荣。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直直刺入陈向荣的眼底。
他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
那眼神里蕴含的滔天怒意和冰冷的失望,比任何斥责都更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