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枝小声嘀咕了句:“可以是可以,但是不一定满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给自己考不好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柳莹更加踊跃激进:“各位领导,请你们批准。”
军处政委委员的视线在陆夏枝和柳莹之间徘徊。
“这将是你们作为高考舞弊的最后裁定标准吗?”
柳莹眉宇间神采飞扬:“对,她要是当所有人的面考出高分,我对着所有媒体向陆夏枝低头道歉,如果没有……陆夏枝承认自己高考舞弊!”
“陆夏枝你敢不敢。”
见陆夏枝没有立马答应,柳莹笑出声。
“看你怕的,你要是害怕的话早说,也不会现在下不来台。”
陆夏枝打断柳莹的盛气凌人:“我赢的话,你不仅要道歉,还得跪下来道歉。”
陆夏枝的话有点羞辱人了。
柳莹的脸上挂起恼羞成怒的冷意。
“你!”
陆夏枝用柳莹的话,淡淡回应了一句。
“怎么……怕了?你要是害怕的话早说……”
柳莹瞪着陆夏枝,像要吞人。
“可以啊,这么多人见证,想你也不敢赖账。”
“就请各位做见证,我柳莹说得出做得到。”
陆夏枝面无表情,敛去了神色中的不屑,就怕等会柳莹要赖账了。
陆星尔白眼翻上天:“到现在还不死心,几位领导临时出题,不可能窜共没办法造假,看她抱个鸭蛋回来,怎么下跪道歉吧。”
池心于心不忍,虽然陆夏枝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她对着陆夏枝苦口婆心。
“阿枝……你不要继续执迷不悟……”
陆夏枝觉得池心的话很好玩。
“你让我不要执迷不悟,难道你不相信爸爸?”
池心脸色骤变:“你说什么呢!老陆这个人绝对不可能。”
陆夏枝多问了句:“那妈妈的意思是顾家有问题?”
池心说出怀疑:“你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心眼不坏,是个好孩子的!”
“你自己说说,是不是你去陆家补习的时候,偷看到了什么。”
原来池心是这样以为……真是……天真无邪。
陆星尔将池心拉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下。
“妈你别操心了,你看她到现在还没有悔改之意,就让她丢人吧。”
“等真相大白,她害爸爸受苦受累,早点把她赶回去吧,我们陆家对她仁至义尽。”
池心心力交瘁,重重地点下头。
陆夏枝回来之后,陆家发生太多事情,她只想要安稳的日子。
如果因为陆夏枝会把池水搅浑,干脆就不要回来的好。
在场的领导接受了柳莹的要求,每个人挑选题目,写在了纸上,最后一小叠,大约十多张纸的内容,放到了陆夏枝面前。
陆夏枝拿起笔认真做了起来。
安静的现场只有陆夏枝落笔的声响,还有集中落在陆夏枝身上的重量。
陆星尔看到陆夏枝落笔很快,每道题都没写多少字,不由得笑出声。
“你们看看还真会装模作样呢,搞得真会似的。”
柳莹不在乎自己的音量会不会打扰到陆夏枝,能打扰到更好。
“看她做得这么快,肯定完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夏枝做卷子的速度并不慢,快得让审判位的人有些意外。
政委委员身后的警卫员收走卷子,卷子在审判位上的大领导之间传阅。
他们没有动笔批改,只看了几眼就往旁边传。
柳莹信心大涨,冲着陆夏枝抬了抬下巴。
“看看,领导连都不屑看。”
“我看你还是主动点下跪还不会太难看。”
陆时薇担心的表情外露:“阿枝妹妹,我真的担心你,你不要在迟疑下去,能早点道歉,早一分悔过的态度,大家也会早一点原谅你。”
她心里想的是,自己的是不是在记者的相机里留下漂亮的倩影,这个角度行不行?
陆夏枝对她的矫揉造作已经免疫了。
不断逼着她承认一切,如果真是高考舞弊,可是犯法了,她哪来的脸说原谅?
卷子在宋富强的手里停了下来,他大拍桌子欣喜若狂。
“满分,这些题目她……她全部答对了。”
陆时薇一时间没有控制好音量大声。
“怎么可能!你该不会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不等宋富强发火,陆星儿拉着陆星儿到身后。
他微微扭头,拧紧眉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抱歉,宋院长她就是太震惊了。”
宋富强哼了一声,不和陆时薇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
看向陆夏枝的表情和蔼可亲,哈哈大笑,为自己慧眼识珠而激动不已。
“我就说我看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作弊。”
柳莹震惊的张大嘴巴,过了好久才开口。
“宋院长,你该不会看中了陆夏枝什么九针偏袒她吧。”
军委委员开口:“所有的题目,我们是当你们的面出的。”
“都是就地取材,随手找了一些高考题目参杂起来。”
“谁选什么,出多少题,什么类型全是随机,还能有假吗。”
其他人纷纷开口说道:“的确全做对了,而且写得比答案还更简洁明了。”
“绝对不是没有文化的人能做出来的。”
耗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从出卷子,做卷子再到修改卷子。
上百双眼睛盯着陆夏枝当场考试。
真到不能再真,谁敢说是假的。
军政委员冲着身后的警卫员下达命令。
“去把顾司令、方青青还有陆师长给放出来。”
“人家小丫头货真价实的能力经得起考验。”
池心被忽如其来的转变震惊了,她走到陆夏枝面前手足无措。
“阿枝,我……你……”
不仅池心,所有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场,恐怕又要怀疑是不是有阴谋论。
陆夏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怪你……”
池心瞳孔浮现动容之喜,接下来陆夏枝又说了一句。
“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
池心身形一颤。
陆夏枝语调平平,压抑着心口的酸楚。
“你说的话没错,你和陆时薇相处十多年,对她知根知底,所以对我半信半疑,同样的,我对你的认识也只有几天。”
池心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这么狠。
现在由陆夏枝说出口,打到身上,是这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