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医生再三叮嘱她需要静养,可夏南稚却直接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缠着绷带的手臂,有些迟疑:“女士,您确定今天要办理离婚证吗?您的身体状况”
“确定。”夏南稚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决。
钢印落下,离婚证正式生效。
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五年的爱慕,三年的婚姻,最终只剩下这一纸证明。
夏南稚站在公寓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回到这个所谓的“家”。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推开门的一瞬间,客厅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詹丞凛和沈倾晚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沈倾晚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身上披着詹丞凛的外套。
而詹丞凛就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詹丞凛猛地站起身,瞳孔骤缩:“南稚?”
沈倾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死死盯着夏南稚,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柔弱的表情,紧紧抓住詹丞凛的手臂。
夏南稚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詹丞凛追了进来,一把扣住她拿衣服的手腕。
“南稚,到底怎么回事?陈志说你坠崖了,我找了救援队搜救了好几天,可什么都没找到”
夏南稚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所以,你找了几天就放弃了?”
詹丞凛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夏南稚,你能不能别这样?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
夏南稚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头也不抬地冷笑:“担心我?”
她终于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担心到连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担心到带着沈倾晚去海边度假?詹丞凛,你的担心可真够特别的。”
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拎起包就要往外走。
詹丞凛顿时被气笑了。
“行啊,我的担心都是多余是吧?那你走,我倒要看看你离了这里还能去哪!”
夏南稚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詹丞凛,我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到这里。”
“夏南稚!”詹丞凛的怒吼在房间里回荡。
沈倾晚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伸手想拉詹丞凛的袖子:“丞凛,你别这样,南稚她只是”
“别管她!她以前就爱玩离家出走这套把戏,过两天自然会回来找我。”
她对他的爱意,没有人不知道。
夏南稚离开谁都不会离开詹丞凛。
夏南稚听到这话后,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眼神冰冷:“詹丞凛,你记错了,以前那个离家出走只为了吸引你注意力的夏南稚,已经死在那个悬崖下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身后传来詹丞凛暴怒的摔门声,以及沈倾晚假惺惺的劝慰声。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夏南稚终于允许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但很快,她就擦干了泪水。
电梯到达一楼,夏南稚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大门。
夕阳的余晖洒在夏南稚的肩头,她站在公寓楼下,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夏南稚抬头望了望曾经的那个“家”的窗户,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