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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夏南稚蹲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白色的衬衫上还沾着詹丞凛的血,已经干涸成暗红色的痕迹。
护士进进出出,递来一张又一张病危通知书。
她机械地签下名字,眼前不断闪现詹丞凛挡在她面前时,嘴角那抹释然的微笑。
“夏总”助理轻声劝道,“您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用。”她声音嘶哑,眼睛死死盯着急救室的红灯。
二十四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夏小姐,情况不太乐观。刀伤造成肝脏破裂,失血过多,加上病人之前过度劳累免疫力低下”
夏南稚的眼前一阵发黑,她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什么意思?”
“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医生叹了口气,“如果48小时内还不能脱离危险”
后面的话夏南稚已经听不清了。
她踉跄着走到玻璃窗前,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詹丞凛。
那个曾经在法庭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苍白得像个纸人。
夏南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她死死盯着重症监护室里那个插满管子的身影,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般窒息。
“詹丞凛”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以为这样就能一笔勾销吗?”
玻璃窗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容,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
她突然抬手重重砸向玻璃,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你休想用这种方式让我记住你!”
夏南稚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主治医生说:“用最好的药,请最顶尖的专家。费用不是问题,我要他活着。”
“我不要他的命,也不要他的情,等他醒了,我们就两清。”
夏南稚站在窗前,看着病床上那个曾经让她爱到骨子里,又恨到心碎的男人。
“我们之间”她轻声自语,“早就该彻底结束了,或许从一开始,这段关系就不应该开始。”
三天后,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病房时,詹丞凛的手指微微颤动。
他艰难地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他不适地眯起眼睛。
“夏南稚”他干裂的嘴唇费力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护士连忙上前检查他的生命体征:“詹先生,您终于醒了。手术很成功,但您需要”
“夏南稚人呢?”詹丞凛打断护士的话,目光急切地扫向病房每个角落。
护士犹豫了一下:“夏小姐她昨天已经乘飞机回伦敦了。”
詹丞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随后缓缓闭上眼睛。
他早就该知道的,那个倔强的女孩,只要挣脱了情网就不会再为任何人停留。
“不过”护士递过一个精致的信封,“夏小姐给您留了这个。”
詹丞凛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张支票。
纸条上寥寥几行字:
医疗费已结清。
救命之恩已还。
从此两不相欠。
——夏南稚。
支票上的数字足够支付他所有的治疗费用,精确到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詹丞凛出院后,重新回到了律所。
他的办公室依旧干净整洁,只是桌上再也没有人会在深夜为他放一杯温热的牛奶。
法庭上,他依然犀利强势,战无不胜,只是偶尔在休庭的间隙,他会不自觉地看向旁听席的某个位置。
那里空空荡荡,再也没有那个专注望着他的身影。
助理偶尔会小心翼翼地问:“詹律,要不要再招一个助理?”
詹丞凛总是淡淡地回一句:“不用。”
他不再加班到深夜,也不再接那些危险的案子。
他开始学着按时吃饭,偶尔会去那家夏南稚最喜欢的餐厅,点一份她曾经总为他点的套餐,一个人安静地吃完。
而大洋彼岸,夏南稚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
她在瑞士滑雪,在挪威看极光,在意大利的街头咖啡馆写下一张又一张明信片。
她的社交账号上,全是风景和美食,笑容明媚而自由,仿佛从未被过去束缚。
偶尔夜深人静时,她会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想起那个曾经为她挡刀的男人。
但很快,她就会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再未相见。
詹丞凛依旧是那个战无不胜的顶级律师,只是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夏南稚的痕迹。
夏南稚也依旧是那个骄傲自由的夏南稚,只是她的梦里,偶尔会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却又很快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