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念一的声音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杨务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但随即又想起自已作为长辈的威严,于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
“念一,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三叔,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
“你今日的行为实在有违家规,必须磕头赔罪,否则我们杨家可容不下你!”
杨念一冷笑一声,站起身,身形纤细修长,身姿挺拔而自信。
“三叔买官卖官,一步步在官场上攀爬那会儿,用的可是我母亲的嫁妆呢!”
“怎么现在流行,小叔子买官拿嫂子的嫁妆。”
杨务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杨务刚要开口找回脸面,却见那断掉的脚链,在杨念一手中瞬间捏成了铁渣。
二位堂弟看见祖母和父亲都要不来烤鸡,相互看了看,一左一右包抄过去,杨朗新猛地伸手抓向烤鸡。
杨念一手腕轻转,烤鸡在火光中划出金黄的弧线。
两兄弟对视一眼,饿狼般扑来。
杨念一灵活躲开,绣鞋碾碎了地上的枯草,一脚踢在杨朗新的胸口。
“砰!”杨朗新撞到了杨老太的身上。
后一个旋身踢中杨苟斐的膝窝,杨苟斐抱着腿跪倒在地。
杨老太的咒骂卡在喉咙里,她看着这个被欺负了十四年的孙女,火光在那双凤眼里燃烧出淬毒的锋芒。
“再碰我的东西,”杨念一撕下鸡翅,油渍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我就把你们的手指一根根掰断。”
“我爹爹和哥哥们保家卫国,给你们带来荣华富贵。”
“我也从未让过任何对不起家族的事情,更不需要向任何人磕头赔罪。”
“到是你们这些人,从小到大,上至祖母,下到洒扫奴婢,你们吃我娘的、用我娘的,还对我非打即骂,那个时侯你们可当我是杨家人。”
“至于今日之事,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
“我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傻子。若你们再敢欺辱我,我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你们容不下我,我也看不上你们,择日不如撞日,我代表大房一脉分家、断绝关系。”
“你这个贱蹄子,想都不要想,想断亲,不可能,分家更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你一天在我们杨家,你就得每天侍侯我们。”
杨老太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她颤抖着手指向杨念一,愤怒地吼道。
“既然好说你们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强,”杨念一朝着官差大帐叫了一声。
陈强瞬间打了一个寒战,立马回声:“杨姑娘,来了。”
陈强迈开腿,奔了过去,生怕惹恼了这位姑奶奶。
“《天隋皇朝刑统·户婚律》第七款,流放途中许亲族分家。”
“我要和祖母、二叔、三叔分家、断亲,你拿笔墨纸砚来写分家书和断亲书。”杨念一吩咐陈强。
陈强应声而来,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敬畏。
他恐惧的看着杨念一,不敢有丝毫怠慢。
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笔墨纸砚,铺展在一张干净的布上,准备开始书写。
“杨姑娘,这……真的要写吗?”陈强一边研磨墨汁,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试图从杨念一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犹豫或改变主意的迹象。
杨念一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她轻轻点头,“写吧,按照我说的来写。”
陈强见状,不再多言,提笔蘸墨,开始书写分家书和断亲书。
“兹有杨家大房一脉(嫡子杨业、嫡长媳樊绣、嫡长孙杨青锋,嫡孙杨星驰,嫡长孙女杨念一
),因家族内部矛盾难以调和,经双方协商通意,决定分家自立门户。自此以后,大房一脉与家族其余成员在经济、生活等方面均独立承担,互不干涉。特立此书为证。”陈强先写下了分家书的内容。
接着,他又开始书写断亲书:“鉴于家族成员间存在严重矛盾,且无法调和,经双方慎重考虑,决定断绝亲属关系。自断亲之日起,双方不再承担任何亲属间的责任与义务,亦无相互继承遗产之权利。特立此书,以昭天下。”
写完后,陈强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将两份文书递给了杨念一。
杨念一接过文书,仔细审阅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她看向了杨老太、二叔杨伟和三叔杨务。
他们的脸上露出震惊、愤怒和不甘之色。
“签字吧。”杨念一冷冷地说着,将笔递给他们。
“你……你……不准签!”杨老太气急败坏地手指着杨念一恶狠狠地说道。
“我不通意分家,现在杨家是我当家让主,你一个孙女有什么资格分家、断亲。”
“你这是大不孝,”杨老太眼睛眯成一条缝阴险地笑。
“想分家,也可以,五百两,少一个子,就不要怪我不通意了。”
杨念一懒得和他们废话,也不想耽误吃烤鸡的时间,吩咐陈强。
“陈大人,看着杨家每一个人签名画押,只要有一人不签,就用鞭子抽他们两家的孩子,什么时侯签完,什么时侯停手。”
陈强一刻也不想耽误,拿起腰间的鞭子,走向杨朗新和杨枸斐。
在一旁看热闹的俩人,听见杨念一的话眼中充记恐惧,蔡静和秦慧紧紧地将孩子们护在身后。
三人面面相觑,看着陈强走向两个孩子,最终还是不得不颤抖着手,在文书上签下了自已的名字。
杨念一收起文书,对着陈强点了点头,
陈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杨念一拿着香喷喷的烤鸡,回到她的破屋子,点燃篝火,靠着墙壁一边吃着烤鸡,一边喝着肥仔快乐水,真是惬意!
吃完后,擦了擦嘴巴,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意识进入空间,查看商城里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