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监狱的时候,张野生还在不停叫喊着:
“我是冤枉的!我都是宋潇潇那婊子害得!我要见她!”
“听说你要见我?”
我扬起了嘴角,推门进去。
“潇潇!你快给他们说,当时就是你给我开玩笑的!你是真的喜欢我,这就是个误会!你别闹了好不好!他们真的会把我关进监狱的!”
他一见我来,焦急的起身,连带着手铐都发出“晃荡晃荡”的声响。
“可是,你确实私闯民宅,意图对我进行强奸以及抢劫啊。”
我不慌不忙的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铁栅栏那头的他。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让我去的啊。”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难得蒙上了一层哀求。
“可是我若不亲手送你进监狱,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我笑的肆意。
他说的没错,是我让他来我家的。
当时他刚从公安局放出来没多久,我便用公共电话给他打去了电话:
“喂,野生,你从公安局出来了吗?真不好意思,之前是我不好,你可以给我个赔罪的机会吗?”
他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想怎么赔罪?”
我讨好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今天晚上我藏起来,你来找,若是找到我,我便告诉你我如何赔罪的,包你满意哦。”
这段时间回家的路上,我总感觉身后有人尾随。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那天看到树后露出那熟悉的衣角,我才认识到了什么。
怕这张野生跟在我身后不是一天两天了。
若是想解决掉这变态,必须一击致命。
我这么说自然知道,他这种人一定会晚上冒险来到我家。
我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深夜,他果然进来了,我装作了慌乱的模样,让他的兴致更盛了。以为我和他在玩spy。
我见火候成熟,躲进了厕所,拿起了事先放在厕所的手机报了警。
他私闯民宅,对我意图图谋不轨,而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吃的喝的大快朵颐,怎么不算抢劫呢?
这铁板上钉钉的东西,他自然逃脱不掉。
而通话内容他就算说出去,我也不怕。
他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又半夜摸进我家?
“什么!你那电话是故意误导我?要害死我是不是!”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愤怒的额角青筋暴起,像猛兽一般朝我嘶吼着。
“嘘!怎么会呢?我句话哪个字说要害你了?”
我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不不,潇潇,以前是我做错了,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你给警察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好不好?我母亲还独自在家没人照顾,我要是进监狱,工作也会没得。求你了,潇潇。”
他脑子一转,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地位,他自己翻不了案了。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盼着我能心软一点,放过他。
“工作?你早被公司开除了,你不知道吗?”
我吃惊的看着他问道。
随即,我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刚从拘留所出来,又进来了,自然没人通知你。”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啊。我可是高材生!公司怎么会开除我!”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嗤笑了起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这社会不缺人,更不缺人才。
他又不是什么不可替代性。
“再说了,你都进监狱了,要工作干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跟着蠢货说话太累了,我要回去补个觉。
临走前我还没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对了。你不用关心你妈了,你妈也进监狱陪你了。”
“我妈?我妈怎么会进监狱!”
他这下又不淡定了。
“你妈诬陷我不成,在公司门口犯病,被人打了精神病医院的电话。可医生想带她去做检查,她反而拿起一旁的铁锹无差别的攻击,自然犯故意伤害罪啊。”
我耐心的向他解释道。
“是你!是你害了我妈!是你对不对!你好毒的心!”
他绝望的抓着头发,发出痛苦的哀嚎。
我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也算把他伤害我的,都一一还回去了。
出了监狱,我抬头看着天边的朝阳勾起了嘴角。
长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