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置信,望向江越,语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颤抖: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为何要跪?”
江越隐忍不语。
这时林氏带着下人前来,见我昂头不跪,大声呵斥:
“我儿让你跪下认个错,有何难?”
“既如此那就老身来当恶人,不听夫训,违背女戒,该当家法伺候!”
下人死死将我按跪下。
在我震惊的目光里,看见江越闭了闭眼,缓缓点头。
三十八道鞭刑,林氏亲自对我用刑,直到皮开肉绽,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渗出乌血终于作罢。
夜里跪祠堂,公主故意不让人给我生炭火,穿堂风贯穿我身体,脊背上的伤又凉又痛。
不知何时江越站在身后,将一件大氅披我肩上。
“今夜的雪虽下得不如从前南州那般寒凉,但也要注意保暖,千万别冻坏了身子才是。”
我褪下大氅,摇头平淡道:“不必了。”
江越却慌了神:“为何不要?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今日没能护住你?”
我不说话,江越自顾自摇头,目光里满是失望。
“沈慕枝,只是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无理取闹?和从前陪我流亡南州的阿枝不一样了。”
我笑了。
确实不一样了,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过去那个满心眼都是我的江越,绝不会背着我娶妻生子,纵容旁人欺我辱我。
“你前来若是只为说这些,那便回去陪公主吧,这些话我不想听。”
江越有些愣住,转而换上一副嘲讽神情:
“好啊沈慕枝,是你自己把我推给别人的,之后不要哭着求我来看你!”
说罢,江越生气拂袖离去。
而我送出去的那封特殊信件,终于在清晨时候收到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