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连婳如实道:“他给我的解释是,他从未谋反,之所以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被你污蔑。”
“他说,龙临山的行动只是针对你一人,并未针对皇帝,可惜他计划失败,你便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扣在了他头上”
“这样的话,公主怎么能信?”不等宋云初回答,坐在床沿的江如敏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若真如他所言,只想针对宁王一人,那为何要挑陛下在的时候行动?”
“而且当日与他一起行动的并不是只有本朝的人,甚至还有戎国人,这一点您难道没有调查?”
对于江如敏的询问,司连婳有些无奈地垂下眼,“我调查了,可他还没等我质问,便主动跟我提了这事,他的原计划是利用戎国人除掉宁王,之后他会解决了那些戎国人,这样的手段的确无耻,但我以为,他至少是不打算叛国的,我实在不愿将他设想得那么可恶。”
“那是公主你还不够了解他。”江如敏难得绷起了脸,“我与他毕竟有过一段孽缘,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他虚伪狂妄,刚愎自用,总会为了自己的恶行去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即便曾经做过一些好事,也都是为了沽名钓誉。”
“他还薄情寡义,为了能让自己逃亡顺利,把舍命救他的女子无情抛弃,他更卑鄙无耻,明明是他先对不住我,却不同意我与他分开,他仿佛忘了从前对我的伤害,认为是我有负于他,实在可笑。”
江如敏说完,见司连婳垂眸不语,便知道她定是窘迫了,便又放缓了语气,“不过公主你对他的过去知之甚少,如今看清了他也还不晚。”
“可花妆还在他手上。”
司连婳的语气里满是担忧,“也不知她现在如何。”
“花影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信任她也合理,至于这个花妆,本王真没什么印象,公主确认她可靠吗?”
对于宋云初的猜忌,司连婳毫不迟疑地应道:“可靠。花妆是一直跟在母后身边的人,忠心耿耿,她与君天逸毫无渊源,没有理由帮他来害我,且她和花影都有些看轻君天逸,认为他不配跟随我。”
她们一向都很会替她考虑,她又怎么会质疑她们的忠心。
“即便殿下你要把花妆往坏了想,她也不可能和君天逸那种无财无权的人结成同党,花妆跟着母后,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她失踪,只有可能是被强行绑走。”
“若殿下能够追查到君天逸的线索,请告知我一声,如今他不只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
见司连婳神色坚定,宋云初站起了身,“公主如今这副模样,还是先好好休养吧,花妆的手艺对君天逸有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宋云初离开瑞和堂后,便叫白竹放了花影。
眼见着花影奔进了瑞和堂内,宋云初这才吩咐白竹:“咱们回府。”
宁王府南面的一处小屋内,身着浅粉色衣裳的女子躺在软榻上,双眼紧闭。
“吱——”
随着一道木门推动的声音响起,一阵饭菜香味飘进了屋内,榻上的人动了动眼皮,似乎是要醒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
好香
“花妆姑娘醒了?那便吃点儿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