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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还未彻底关闭。
我就听到合约部传出一声哀号。
「完蛋了完蛋了，那边取消项目合作了！」
我立马按下关门键。
顾董事长到底是巾帼不让须眉。
没几秒，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来电是宋明轩。
我直接挂断。
再来，再挂。
来电张宁，直接拉黑。
来电行政，拉黑。
财务，拉黑。
实际上，这个项目一直在合约法审阶段，双方仍在为了己方利益博弈中。
我曾经极力劝说宋明轩谨慎，要等我签订合同后，再铺采购和生产。
可临近年终节点，他一心想要出数据做案例向集团邀功，借此更上一层楼。
再加上张宁拼命吹风，不断游说优质的项目就要快稳准。
他俩背着我一合计，就倾尽公司注册资本金叠加商业贷款，大肆采购原材料，生产这个项目所需的定制化产品。
要知道，这个阶段出现任何问题都可能导致合作终止。
而提前生产的产品没有发往甲方完成拼接就是废物，一文不值。
一旦资金链断裂或者项目失败，甚至将集团总部也拖下水。
我得知这一切后，已经来不及叫停。
只能在商务条款上让步，以加速流程，力求尽快签订合同。
本想着有我把控大概率出不了幺蛾子，要是实在背运，还有蔡氏可以为我兜底。
可偏偏，就是我自己要它出问题。
我慢悠悠地点开了公司群。
「拍拍屁股已走人的蔡雯雯
项目出事了！」
「拍拍屁股已走人的蔡雯雯
雯雯姐
速回电。」
「拍拍屁股已走人的蔡雯雯
你要负全部责任！」
「拍拍屁股已走人的蔡雯雯
你的辞职不批，速度返岗，处理项目合约。」
「出纳小沈拍了拍
拍拍屁股已走人的蔡雯雯
跪着说，恭送太后，我等刁民准备等死。」
【】
「雯雯姐，刚刚合约部说张总被免职了，我们的合同不用往下谈了，是真的吗？那是不是提成也飞了？还有补救措施吗？」出纳在与我的私聊框里，发了满屏的哭脸表情。
我合上手机，正准备加速离开。
只见公司保安朝我狂奔而来，拦着我不让走。
旋即，公司全员冲了下来，将一楼电梯厅挤得满满当当。
「不许走！你必须把钱还给我们！」行政不管不顾奔过来抓住我胳膊，竟已经将我的提成归结为她的了。
「雯雯，怎么好端端的张总就被免了呢？」宋明轩急得满头大汗。
「蔡雯雯，张总说取消合作，他不管了，这是怎么回事？」张宁整个人都在抖，「如果他们不接收产品，那就无法组装成品，白费了，一切都白费了」。
环顾一周。
我不理解区区几万块就能让他们在几副嘴脸里来回切换。
我自问在公司对待所有同事都是热情且大方的。
不合格的方案，我揽过来修改。
未分配的客户，我自动放弃。
出问题的事项，我出面梳理修改。
工资下发，我就邀请全员下午茶，馋嘴鸡爪、凉拌菜、咖啡饮料应有尽有。
而他们，竟然为了瓜分还没有定调的提成，便对我进行身心攻击。
不理解，我也不尊重。
「我已经离职了各位，这个项目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好整以暇，「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张经理。」
张宁睁着一双无辜的眼，「你还没有正式交接给我呢！交接单上我都没签字。再说，这次损失巨大，都是你的错！你就不该发疯。」
她捂住嘴摇着头，身体缩进宋明轩怀里，「都怪我，昨天没有拉住你。」
「对！就是因为你昨天撒泼，张总才取消合作的。」我的左脸被猛地扇了一巴掌。
「就是你，好好地销售不干人的事情，欠揍！」右脸接着也被狠狠重击。
我痛得低下头，手里的盒子飞了出去，里面的私人物品撒了一地。
我真的愤怒了。
卸掉皮包上的竹节把手，叠成一管短竹鞭，对着朝我扇巴掌的人就是一甩。
「老娘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我一边大杀四方，一边快捷拨电话。
「进来！」
竹节鞭一顿乱甩，让众人无法靠近我。
宋明轩拥着张宁速速退到人群外围，高呼心痛，「雯雯，你真的太不淑女了！我们还怎么结婚啊！」
「大家别怕，就是一鞭子的事情。」
张宁藏在人群后，说出的话更加阴毒，「忍一忍，夺了她的鞭子，她就没办法了！」
离得我最近的财务，眼睛一亮，就打算冲上来。
嘭！
还未近我的身，整个人便被一记横扫腿打趴在地上，半天没个动静。
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