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这群蛀虫我心情大好。
很快便精神抖擞地去巡查家里的各个铺子。
“侯爷,不是我们不给您面子。”
“如今满京城都知道顾夫人已经与您和离。”
“往后镇北侯府的帐不能再记在顾夫人名下了。
鸣凤楼的伙计拿着账册一脸为难地对沈云飞说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那先记在镇北侯府的账上不就行了!”
沈云飞不耐烦地对着小厮摆了摆手,抬脚便要往里进。
小厮连忙伸手拦住,“侯爷,我们掌柜的说了,须得清账才能让您进来。”
“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贱奴,我儿子可是镇北侯!”
“还能少了你们的钱!”前婆母立马冲出来指着小厮鼻子骂。
“待日后我儿子得了陛下青眼,你们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
说罢便狠狠啐了小厮一口。
我在马车上看着这出闹剧只觉得好笑。
他们过去只知道伸手要钱,丝毫不知道生计艰难。
现如今沈家的田产铺子都被败了个干净。
就沈云飞那几两俸禄,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几日下人来报,他们被赶出府门后陆清清只得典当了身上的首饰。
一大家子暂时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住下。
每天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院内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怒骂。
沈顾两家的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沈云飞假死以及和陆清清的关系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云飞也因此受到了御史的弹劾。
陛下将沈云飞召进宫问话。
沈云飞只推说当年在战场上头部受伤严重,导致了失忆。
这才多年未曾归家。
陆清清不离不弃照顾他多年,理应给她个名分。
沈云飞还在陛下面前告我一状。
说我身为嫡母,苛待庶子,将他和陆清清的两个孩子丢在乡下庄子里自生自灭。
我霸占沈家主母位置多年,却伺机将沈家财产变卖,以至于他落魄至此。
皇后娘娘派了心腹将这些消息传给我。
我自然知道皇后娘娘此举是暗示我要早做打算,免得被人凭空污蔑。
只是此事尚不能操之过急。
待我巡查到最后一家当铺时,站在门外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这玉簪成色那么好,你们就给这么几个钱吗?”
“夫人若觉得小店价不合适,大可去别家典当。”
掌柜的毫不客气地撵人。
“你们这是什么黑店!”陆清清怒气冲冲。
“娘,这些银子也够了,你快典当了吧!”
沈平沈安一心只想要钱,陆清清当日满头珠翠,如今也只剩下一根木簪。
“钱钱钱!都来跟老娘要钱!”
“我做了什么孽生下你们两个讨债鬼!”
陆清清彻底被这些变故击垮,瘫坐在地上哭嚎。
立马吸引来一些百姓在当铺门口围观。
沈平沈安没一人在乎陆清清的哭嚎,直接上手从她手里抢过玉簪。
连忙递给掌柜,“当,掌柜的,我们当。”
陆清清眼见自己最后一件首饰也要被拿走,不顾形象急忙上前抢夺。
三人在当铺厮打在一起,围观百姓见状纷纷捂嘴偷笑。
沈平沈安再怎么有残疾也比陆清清力气大,一人按住陆清清一人去夺发簪。
陆清清只剩下哭嚎的力气。
二人拿到银子后便连忙赶到一处小巷旁拿给早就等在那里的方知行。
方知行掂了掂钱袋子的重量后摇了摇头。
“这还不够,就这点钱连如烟姑娘的影都见不到。”
沈平沈安听罢对视一眼,“你等着,我们兄弟有法子搞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