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愿改了,我就再逼他一把,一定会改掉的。
他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遭受酷刑般,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成了灰色。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看得出来他已经动摇了。
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复合了。
思及此,我破天荒地主动上前抱住他,亲亲他的脸:
“轻舟,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仿佛走断头台般,痛苦地点了点头:
“我再去找医生商量一下手术。”
虽然不懂他口里的手术是什么,但应该是某种净化心灵的仪式吧。
我惊喜地咧开嘴笑了,又亲了他一口,羞答答地说:
“好啊,你改好了就来我家,我们”
有段时间没见他了,我想和他亲近亲近。
他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好。”
他的转变让我很惊喜,我没忍住多和他亲了一会。
结果忽然发现,之前亲两下就能起反应的他,现在亲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动静。
还没来得及纳闷,他就心不在焉地离开了,说要去找医生。
看来他是禁欲久了,都不起反应了。
等他改正后,满足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哼着小曲去找闺蜜了。
闺蜜见我一脸笑意,以为问题解决了:
“怎么样?和好了?”
我掩嘴大笑:“快了,马上就复合了。”
她说:“你们可真行,就亲个嘴的事。”
她又冲我暧昧地眨眨眼:
“好几天没见他,是不是想他了?”
“我都看见了,亲了好久呢。”
我涨红着一张脸,反驳道:
“才才没有。”
她捂住嘴,露出暧昧的表情:
“还说没有呢,脸都这么红了。”
“你之前做梦吐槽说虽然他有坏习惯,但他还是很可爱的,那时候你的脸怎么一点都不红?”
“现在却啧啧,果然是小别胜新婚。”
我羞红了脸:“别瞎说,我没说过那些话。”
我喜欢他?才才不喜欢。
这之后我一边等沈轻舟治病,一边养我的鸭子。
鸭子很可爱,但我更想他。
想到他讨厌鸭子,我更是训练我的小鸭,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虽然我很想去看看他,但怕耽误他的病情,就没去,一直发信息鼓励他:
“轻舟,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挺过这几天,我们就能见面了。”
想到他回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我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抖着手给他发信息:
“等你回来了,做什么都可以。”
但他很少给我发信息,直到昨天才说:
“我已经改好了,明天我就能到你家。”
我开心坏了。
当晚,我对我的小鸭子加紧训练,准备迎接他。
隔天,我穿上了他以前想让我穿上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衣服。
我刚把自己打包好,敲门声就响起了。
我连忙围上围裙去开门,准备趁他不注意时脱了围裙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我刚开门,他就把我带进屋里,关上门后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往腹肌探去:
“喜欢吗?够不够可爱?”
感受到他的动作,我是想挣开他的。
现在就宣淫?这也太快了。
但听到他的话,我是疑惑的,于是红着脸把手放了上去。
这一摸,我的魂都要飞出来了,傻傻地问他:
“你那么大的腹肌呢?”
他看起来有些害羞,眉毛都颤了颤,凑到我耳边问:
“不喜欢吗?难道是还不够可爱?”
我被这件事震得灵魂出窍,脑子已经宕机了:
“嗯?嗯?嗯?你?”
他害羞地眨眨眼,薄唇吻了上来:
“要不要试试看?”
“但在此之前,先把那只鸭子赶出去。”
我精神错乱地推开他。
力气太大,他倒在了门上。
他眼神忽然变得冷漠,红着眼说:
“是不是故意捉弄我想和那个鸭子在一起啊?是不是真的鸭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意那只鸭子。
他不知为什么很气愤,说我是故意捉弄他,一定要把鸭子赶出去,对他负责。
我的精神也收到了剧烈的冲击。
客厅里,我和他吵红了眼,只有两句话在来回滚动:
我的:
“你那么大的腹肌呢?”
和他的:
“我看你就是不想赶他走!”
“嘤嘤嘤~”
小鸭子头戴白色丝巾走了出来,左右脚一晃一晃,脖子间的蝴蝶结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这些装饰,都是我特意准备的,但我现在已经没精力管它了。
还和我争辩的沈轻舟忽然愣了下来,看了看鸭子,迷茫地抬头看向房顶:
“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思索了很久,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沉着脸看向我。
我坐在地上,眼睛都哭红了。
“养鸭子怎么你了,我就真不能养吗?”
“给我一段时间,我给它找个好人家。”
他愣了愣几秒,随即猛地扇了自己两巴掌,又骂了自己两声蠢蛋:
“我真是蠢货,怎么能怪她!是我想太多。”
他神色复杂地把鸭子放好后,将我抱起进了进了房间。
我还在哭,但已经觉察到他的手放在我衣服后面绳子上了。
我眼泪汪汪地摁住他,哑声问他:
“做什么?”
他忽然温和地笑了,慢条斯理地解开我后背的绳子:
“不是喜欢可爱的吗?来试试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还是喜欢他的。
只是这件事,我需要时间来接受。
我想拒绝,但他已经把衣服解开了,看到了我之前一直拒绝穿的衣服。
白色的蕾丝,清纯又带着诱惑。
他呼吸瞬间加重了几分,视线放在我身上移不开。
我红着眼又红着脸捂住前胸,声音闷闷的: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他眼中流动着欲,喉结滚了滚,声音也喑哑了几分:
“我很喜欢。”
他拉着我的手又往腹肌摸,似笑非笑地挑眉问我:
“喜欢吗?”
我含着泪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喜欢”
他问:“真的吗?你怎么看起来快哭了?”
我擦干泪水:“没哭,我真的很喜欢。”
但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滚了出来。
他喉咙里发出轻笑,扑了上来。
没一会,他忽然把我身上的衣服解开放在自己身上,然后递给我。
我不敢接,但他还是塞到了我手里。
我看着手中的东西,有些纳闷:
“什么意思?你的病不是好了吗?前几天还说做手术。”
他愣了愣:“原来你是不喜欢啊。”
我也愣了:“你以为我不喜欢什么?”
他给我解释了一番,以为我只想养风俗店的鸭子,还喜欢可爱的。
我如遭雷劈。
过于炸裂的信息让我难以思考。
“这是你对我的补偿,不然我也不会变。”
闻言,我含着泪又颤巍巍地拉紧衣服。
好在我买的是易撕碎版的,没一会就断裂了。
他不耐烦地把衣服扔下床,嚷嚷着要再买个结实的。
这时他的身上上出现一条明晃晃的吻痕,表情也变得燥热难耐。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深沉的眼眸看着我,如猎人扫视猎物般充满侵略性。
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喜欢玩的不应该喜欢这样吗?怎么他这样了?
当时我就是被他奇怪的眼神和浑身蓄势待发的肌肉吓到了,慌张扔了东西跑走了。
现在,我同样想走。
但我还没移动几厘米,他就看出来了,将我扯回来后,问:
“怎么了,是讨厌我吗?”
愧疚感淹没了我,我不能选择跑,他被我害得那么严重。
一夜荒唐。
是因为我他才变得那样的,这件事太过荒唐,我好几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每天都要念叨两句:“我是怎么让他做出这种事的。”
但没有答案,事实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接受。
好在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只有这个,我还是很爱他的。
但他好像很自卑,每次都要让我安慰好久。
我也很心酸,但我不能表达出来,忍着泪水安慰他。
但后续的发展就奇怪了,经常安慰着就跑上床了。
但后来,我总感觉不对劲。
太奇怪了,我感觉不对劲。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说自己太笨,意会错了我的意思,才导致这种局面,如今很自卑。
看着哭成泪美人的他,成吨的愧疚感扑面而来。
我只得止住了探究的想法,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结果又滚到床上去了。
时间长了,我也适应了。
还觉出点这种事情味来,也总感觉自己往变态的方向发展。
看着他被我打脸还要爬起来吻我小腿喊我的时候,我的天灵盖都炸了起来。
我又害怕了,想给他治病了。
说干就干。
经过一番调查,我找到了当初给他做手术的那个医生,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能变回去。
只要恢复原来的模样,他就还能接着治病。
结果医生很惊讶,皱着眉对我说:
“我没有给他做手术啊,这种手术根本做不了。”
医生的话让我感到迷惑,那我感觉到的是怎么回事。
晚上提出和他一起洗澡。
没想到一向热衷这事的他居然拒绝了,还找理由说自卑。
自卑个毛线,晚上不还和以前一样,甚至仗着我不敢反抗,更加放肆。
这次我不信了。
于是,趁着某个晚上他熟睡了,我强打起精神从被子中滚了出来。
但他现在穿的内衣都是宽松版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才触碰到腰部,手就被人抓住了:
“怎么了?”
沈轻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僵笑着摇摇头:
“没,我也刚醒,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我梦游了吧。”
“看来我梦里的那个人对你很好奇,不如让她看看吧。”
我的声音和情绪忽然稳定下来,也不害羞了,用力扒开他的衣服:
“让我看看!”
但还没到关键部位,我就被他压在身下,反倒被他解开了衣服:
“既然她这么喜欢,那就接着来吧。”
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得逞。
直到某天,我无意间在家里翻到一个东西,看起来逼真极了。
和当初摸到的腹肌差不多。
沈轻舟见暴露了,也不装了,颇为后怕地感慨:
“还好这手术没办法做。”
“这是我托人做的,调配了很久才能让它看起来一点不差。”
“至于那些游戏,当然是你对我的补偿啦。”
生气庆幸之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执着于喜欢玩。
难道这样做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自己的男友自己了解,我也应该尝试一下。
当晚,他还想和我玩游戏:
“真的有那么开心吗?我也想试试亲你。”
他不知怎么别扭起来,半天不动。
直到最后我催他,他才慢吞吞地有了动作。
但他根本不敢乱动,力气软得像棉花。
我喊他,他的表情十分难受,像是被羞辱了。
他越难受,我反倒起了好奇心,一直喊他:
他满脸痛苦地捂住我的嘴:
“别喊。”
好奇怪,他真的好奇怪。
过后,我把信息给他看,忍不住问他:
“你喜欢这种事的原因是什么啊?我没觉得开心啊。”
没想到他说自己小时候没人疼没人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后来不知怎么迷上了这个,等爸妈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说,他就是缺爱,没有爱就会去自残。
现在和我在一起之后才稍稍好些,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用这种轻微的疼痛感受到别人的在意。
说着,他脸上的泪忽然落了下来,长长的睫羽抖着小水珠:
“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真的没有安全感。”
“你很讨厌我那样对不对,但我控制不住,真的对不起。”
“以后,我不会那么做了。”
我的心软成了一片,原来他小时候这么悲惨啊。
他的不好倾向,除了表情吓人些,动作狠厉了些,其他的也还好。
我勉强可以接受。
于是,我告诉他:
“你不用改,我现在可以接受了。”
但他还是要说改,不然我迟早会嫌弃他。
“我说不用改。”
番外
我是沈轻舟。
我对我老婆说,我是因为遭受忽视才有了希望用被虐待来得到关怀的心理。
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
我当初遇到我老婆时,她才大一。
小小又软软的,又很白,像个小兔子,一看就很好欺负。
一旁有很多男同学争着给她搬行李,在她面前毛遂自荐。
她看起来有些害怕,后退几步,结果撞到了我身上。
于是,搬行李这事,是我的了。
结果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她磕巴的次数反倒比我还多。
她还和我道歉,说不是故意想拖延行程的。
其实,我想说很可爱,不用道歉,我还想多和你走一会。
但我不能说,我怕吓到她。
后来我就变得很奇怪,做梦经常梦到她就算了,还是那种内容的。
难道我是个变态?但我父母也没这样啊。
难道我是天生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我老婆喜欢我。
我开始若有似无地勾引她,打扮成她喜欢的类型,慢吞吞又温和地回应。
直到觉察到她似有似无的靠近,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后来也是经过一系列乌龙吧。
我才知道她不喜欢我这样,但我明显感觉到她开心到了。
于是,我能继续这样的行为。
等到她逼问我为什么这样时,我当然不敢告诉她原因,不然她会把我当作变态。
至于那些可怜的理由,只不过是让她更心疼我而已。
没想到还有了意外收获,她不反感这种事了,还变得主动。
当时她想做我的那个角色时,我很惊恐,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老婆不能这样,她就应该在人群中闪闪亮亮,狠狠将我踩在脚下啊。
而我就是她脚下卑微的虫子。
于是,整个过程我都很别扭,还求她不要再来了。
过后,我很疑惑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后来我得出一个结论:
我是独属于我老婆的痴汉,天生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