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月瑛是花魁的话,他倒是理解了。
聂宵:“去告诉飞白,让芸儿他们不用担心了,月姑娘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乔芸几人闻言,不禁在心底冷笑,原来是个花魁,那的确就不用担心了。
沈桃言不会砸自己的招牌,就算扇子是给沈明珠,她也得用心做。
这日,赵卿容叫人请了沈桃言过去。
赵卿容:“再过不久,就是宵儿的生辰了,可想好怎么给宵儿过了吗?”
沈桃言愣了一下:“还没有。”
其实要不是赵卿容提醒,她还真想不起来,从前她可是很重视这一天的。
原来将一个人从心里挖出来,其实很快。
或者说,是她心里伤得太彻底了。
更可悲的是,在那三年里,她和聂宵之间并没有什么温情的难忘瞬间。
唯一的一件往事里,还是在黎乡,不过,聂宵应当已经不记得了。
三年前,她经历了祖母离世,出了孝期后,就嫁入了聂府。
谁能知道,她以为日后要跟她相伴一生,满心满眼对待的人,会愚弄作践她三年。
沈桃言:“叠珠,叫人去备好文房四宝。”
反正聂宵也不会在意她送的是什么,她从前用心做的生辰礼也不曾被聂宵好好对待过。
甚至有些到了聂宵手里的那一刻,就会被他给破坏。
既然如此,她就没有必要再耗费什么心思。
沈桃言:“对了,去顺道儿告诉乔芸一声。”
叠珠:“是。”
除了做扇子,沈桃言心里没有其他的事情。
做扇子做累了,她就在院子里一坐,闭起眼睛享受傍晚的凉风。
挂露:“二少夫人,二公子来了。”
沈桃言不曾睁开眼睛:“他来做什么?”
挂露:“二公子没说。”
“让他进来吧。”
先前来过好几回了,院子的东西,聂宵都挺熟悉的。
沈桃言坐着,姿态随意地倚着檐下的柱子上,并没有为聂宵的到来,特意做些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天暗了,聂宵有一瞬觉得沈桃言有些缥缈,离他很远。
聂宵:“沈桃言。”
沈桃言回头看他,眼神淡淡的,之后,嘴边笑了起来,才稍稍有了温度。
“夫君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聂宵微微撇开头,好像不太情愿道:“用晚膳。”
沈桃言:“嗯?”
好吧,如今这倒成了个任务了。
一起用晚膳也没能改变什么,沈桃言不知道赵卿容为何要如此执着。
赵卿容总不能指望这事儿,就能叫聂宵对她生出什么别的意思来吧。
沈桃言:“夫君喜欢到我这儿用膳,我很高兴。”
聂宵立马反驳:“谁说我喜欢的。”
沈桃言装作疑惑:“不喜欢,夫君怎么会来呢?”
聂宵:“我…”
沈桃言知道他不能明说,懒得深问,刚才那两句话,不过是做做样子。
聂宵来得太突然了,晚膳已经差不多备好了,沈桃言没有吩咐厨房再加菜。
聂宵只能跟着沈桃言吃沈桃言喜欢吃的膳食,他有些皱眉。
沈桃言只当看不到,她先前都能迁就吃,他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