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却不忘叮嘱跟在后面的孩子,语气比平日柔和了几分。
乔星月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呼吸,还有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此刻被他背着,听着他有条不紊地叮嘱孩子,乔星月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这个男人,其实远比她想的更可靠。危急时能扛事,寻常时又有这份细致耐心
这念头刚冒出来,她赶紧掐断——瞎想什么,他可是别人的丈夫。
“安安宁宁你们住在几楼?”
安安和宁宁正想着,要给妈妈找个好老公,给自己找个好爸爸。
之前明哲叔叔一直是安安宁宁选爸爸的最佳人选。
现在又多了一个中铭叔叔。
真是一件好事!
安安高高兴兴地报了自家的楼层和房号。
根本不容乔星月拒绝,谢中铭气都不喘一下,背着她几大步迈上了老旧的楼梯。
她一米六七的个子。
体重也有九十多斤。
谢中铭把她背在身上,双手绅士地拖着她的膝弯,每一步都透着沉稳。
隔着一层衣服,男人的肌肉崩得紧实有力。
整个后背像座稳稳的山。
空气里是淡淡的肥皂香。
还有男人身上带着汗水的潮气。
相撞在一起,一个香软无比,一个雄劲矫健。
乔星月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不太习惯陌生男人背她。
偏偏这个时候,二楼楼道聊着家常的大妈,笑喊道:
“哟,乔大夫,这是你男人呢?”
乔星月和谢中铭都没有回答。
她刚刚来锦城军区没几天。
楼上楼下的邻居还不知道,她是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
越解释,越是惹闲话。
乔星月还在想怎么解释时,跟在身后的安安说,“周婆婆,我妈妈脚受伤了。”
周婆婆露出一口大黄牙,“安安,你爸爸长得这么俊,妈妈又长得这么漂亮,难怪你和妹妹跟洋娃娃一样漂亮。”
很快来到了门前。
乔星月压着心中的不自在感,急忙道:
“谢团长,你放我下来吧。”
谢中铭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腿还疼吗?”
“还好。”
“赶紧开门,我帮你处理一下。”
到了屋子里。
里面窗明几净。
桌台上还摆了一个喝剩下的汽水玻璃瓶。
瓶里装着的一束路边野花。
顿时将整个干净的屋子,衬托得明媚生辉。
谢中铭想着,乔大夫一定是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
简陋的屋里有野花。
打了补丁的衣服上也绣着小花。
这屋子和乔大夫的人一样,让人眼前一亮,十分赏心悦目。
难怪谢明哲那臭小子,那般心心念念。
这时,安安拿出了医药箱,搬到谢中铭的面前来,“中铭叔叔,妈妈的伤口就麻烦你啦!”
说着,把妈妈拉过来,坐在谢中铭的面前。
“不麻烦。”谢中铭蹲下来。
轻轻捞开乔星月有些泛旧,却洗得很干净,又沾上了血迹的裙摆。
流淌出来的鲜血,将那截露出来的小腿衬托得更加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