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放下水壶,问,“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一身挺拔的谢中铭,眉眼间有一丝凝重,像是有心事,“四年前,胖丫在芙蓉饭店洗过盘子,我去打听一下胖丫的消息。”
胖丫失踪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在饭店洗过盘子这种事。
谢江点点头,“那你赶紧去。”
谢中铭也点了点头,便又和肖松华去了芙蓉饭店。
这个点芙蓉饭店快下班了,但肖松华早就和饭店的陈经理约好了。
到了饭店后,肖松华作了简单的介绍,然后直入主题,“陈经理,胖丫确实是在你们这里端过盘子,是吗?那你们知道胖丫后来去了哪里吗?”
这个陈经理穿着中衫装,看上去朴素整洁,他把芙蓉饭店前经理腐败贪污的事情,跟两位团长简单陈述了一遍。
随即,又道,“后来整个饭店都换了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叫胖丫的去了哪里。这里只有胖丫的入职记录和领工资的记录。”
“我看看。”谢中铭神色凝重。
“给,谢团长。”
几年前的记录,纸页已经又旧又黄,上面还沾着灰。
谢中铭仔细地浏览着,看到好几栏都写着胖丫预支了工资,后面的备注是:因病预支工资。
胖丫生病了?
所以才老是预支工资?
他问陈经理,陈经理直摇头,“我们也不清楚,毕竟胖丫是在我接管芙蓉饭店之前,就离职的。我连胖丫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这就有些棘手了。
谢中铭又仔细瞧了瞧,胖丫领工资时的签名字迹,看着咋有些眼熟?
‘胖丫’这两个字写得娟秀工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字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想来了。
陈经理又说,“不过,我倒是认识之前的一个会计。他啊,跟上一任饭店经理一起因为贪污,被抓了,坐了牢,前几个月刚放出来。不过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可以带二位去见见这位会计。”
谢中铭感激道,“那谢谢陈主任了。”
第二日,谢中铭一大早把乔星月母女三人和谢江先送去了医院,随后和陈主任一起,去见了那位当年和胖丫共事的会计。
会计姓蒋,因为犯过错误坐过牢,现在只能在街边摆起一个小摊子,当起了修鞋匠,以此维持生计。
一听说眼前的人是个团长,立即放下手中的刮皮刀,起身时端正站姿,态度也极其端正,“团长好!”
谢中铭点点头,“同志,我只是向你打听个事,不是例行检查,你不用紧张。你还记得胖丫吗?”
“记得。”蒋会计瘦弱的身子站得笔直,“胖丫当年经常预支工资,还经常向大家借钱。我看她可怜,也借过钱给她。”
谢中铭皱着眉,又问,“胖丫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所以经常预支工资,经常借钱?”
“不是她生病了,是她娃生病了。”蒋会计如实回答。
娃生病了?
难道胖丫生了娃?这娃难道是他的?
谢中铭张了张唇,喉咙里却突然像是卡着团棉絮,半天没回过神来,“你说啥,胖丫生了娃?”
“对啊,胖丫有两个娃,不过”蒋会计说到这里,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