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言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陡然变得无比冰冷,从所未有过的冷:“给我盯死仁和医院,特别是顶层区,给我查清楚!傅语听是不是去见薄行洲了。”
吼完,他根本不等傅文城回应,猛地挂断了电费电话,手指被拳头握的发白,突然他猛地站起来。
旁边的徐茜被吓了一大跳,立马温柔的询问着:
“怎么了?景言?”
陆景言此时冷的像一座冰山,徐茜从来没觉得他对她如此冰冷。
“走,我们去仁和医院看大哥!”
陆景言‘大哥’二字说的很重,徐茜有些感觉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是为什么,感觉属于自己的某种东西正在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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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医院区的走廊,灯光冷白,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陆景言脸色铁青,如同裹着一层寒冰,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踏在紧绷的神经上。
徐茜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压抑的声响,脸上努力维持着温顺,眼底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傅文城则像条惊弓之鸟,畏畏缩缩地缀在最后,脸上被抓破的血痕在冷光下格外刺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急于报复的疯狂。
刚走出电梯,陆景言锐利的目光就锁定了停车场方向。
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如同一个无声的嘲讽,静静地停在那里。
“景言!是傅语听的车!她在这里?!”徐茜适时地压低声音惊呼,带着刻意的“发现”,目光却紧紧锁着陆景言瞬间更加阴沉的侧脸。
陆景言喉结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
他没说话,但那周身骤然降低的气压,让徐茜和傅文城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傅语听,她果然在!
傅文城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挤上前急切地低吼:“景言,你看!我没说错,她肯定没走,就在这栋楼里,我刚才在下面盯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飞出去我都知道!找到她!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让她知道”
“够了!”陆景言猛地低喝,如同受伤野兽压抑的咆哮,瞬间掐灭了傅文城的声音。
他不想再听任何废话,那个可怕的猜测——
傅语听可能真的成了他大嫂——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需要立刻、马上、亲眼确认!
他不再理会身后两人,如同离弦的箭,带着一股毁灭性的戾气,凭着记忆和直觉,目标明确地冲向薄行洲病房的方向!
速度之快,让徐茜和傅文城只能狼狈地小跑跟上。
冲到那扇象征着薄行洲所在的特护病房门前,陆景言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象征性的敲门都省略了,伸手猛地一推!
“砰!”厚重的门板撞在门吸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陆景言那双燃烧着怒火和探寻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瞬间扫射进病房。
预想中傅语听依偎在薄行洲身边、或者两人密谈的画面并未出现。
病房内,只有两个人。
薄行洲半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腿上摊着几份文件,脸色带着病后的苍白,眼神却沉静深邃,仿佛刚刚被打扰的并非他。
听到巨响,他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门口的不速之客身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却无半分惊讶。
而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再说什么,闻声猛地转过头来——
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