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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耀司澜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呼吸灼热。
“姐姐是在害怕什么?”
“是不是在怕~~你会控制不住,喜欢上我?”
我的心跳彻底乱了。
他温热的指尖顺着我的脊椎线条缓缓上移,最后停在后背蝴蝶骨的疤痕上,轻轻抚过。
“这里还疼吗?”他低声问。
我摇头,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惊得浑身一颤。
少年忽然低头,吻在了那道浅色疤痕上。
“可我疼。”他羽毛一样柔嫩的唇贴着我的皮肤,声音闷闷的。
“每次看到它,想到你曾经经历什么,我都心疼得要命。”
我的眼眶瞬间又湿了。
他抬头,眼底翻涌着晦涩难言的情绪,手指夹入我的发间,轻轻扣住我的后脑。
“季清染。”他少有的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低哑,“别再为别人哭了。”
“我嫉妒。”
话音未落,少年炽烈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这个吻带着近乎失控的占有欲,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我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出乎意料的没有推开,浑身都酥酥的不像话。
天花板上的星空投影忽然流转,银河倾泻而下,将我们笼罩在一片光芒璀璨里。
我闭上眼,任由自己沉落在这片星光中。
再醒来,身上已经清理干净,耀司澜让人送来一套高定礼服裙。
裙摆华丽之极,镶满了碎钻,像是揉了一片星河。
见我目露惊艳,少年凑了过来,鼻尖轻轻蹭过我耳后的轻敏带。
“喜欢吗?我给你把整个迪奥的设计团队搬过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借口晚上还有个圈内的名流宴会,就想离开。
耀司澜却握住我的手。
“我和你一起。”
正诧异间,少年语气不善的说:
“染染这么好看,我可不想宴会上那些苍蝇缠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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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新锐占星师季小姐?”
宴会上,油腻的手突然搭上我雪白的后背,对方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怀好意。
“听说你能通过星盘预测股价?还和星辰集团的上层有点关系?”
我转身撞进对面的陆北枭阴鸷的双眼,红酒杯差点脱手。
他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和那晚那个疯狂的野兽判若两人。
“装什么清高!”
陆北枭身边的陆青禾尖快步走了过来,狞笑着扯过我的胳膊。
“大家看看,这就是靠陪睡上位的冒牌占星师季清染!”
她高举手机,“我手里的照片就是证据!”
“在华国的时候就不老实,出了国,更是浪呀成性,丢尽脸面!”
水晶吊灯突然一暗,人群哗然中,门口传来动静。
耀司澜在一众星辰集团高管簇拥中出现,气势不怒自威,声音如冰川乍裂:
“我未婚妻的旧事,各位很感兴趣?”
不顾他人议论纷纷,耀司澜径直朝我走来,拥我入怀。
当他的唇压下来时,我尝到了夹裹冰雪的味道,还有紫藤花的香气。
“不可能!”陆北枭大骇。
“您是被她蒙骗了!季清染是个浪呀的女人,她刚成年就急着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
嘭!
硕大的水晶灯猛然砸下,玻璃碎片溅射一地。
当陆北枭被一拥而上的保镖按在碎玻璃上时,他仍在挣扎,用最难听的语言唾骂我。
我语气有点艰涩:“那年你发高烧,为了救你,我跪在占星殿前,几乎放掉了半身的血。”
后面的话我不想再说。
最纯爱的那年,付出的何止是半身的血,还有将近十年的寿元。
可是陆北枭醒来后,却只会对着陆青禾笑,还指责我装柔弱博他同情。
往事我不愿再回首
男人瞳孔骤缩的瞬间,耀司澜将我拉进怀里,他指尖抚过我蝴蝶骨上的疤痕。
耀司澜高傲的睥睨他,声音冷得像北极冰川的雪。
“实话告诉你,当年你中了邪煞二气,所有医生都说你活不过三个月。是染染,她不顾一切的救了你,不惜放掉一半精血,献出十年寿元。”
这一刻,陆北枭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雷击中,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原来是你”
陆青禾尖叫着冲过来:“你胡说!明明是她扫把星一个,才害的北枭哥哥——”
“给闭嘴!”耀司澜冷冽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缓步走来,修长的手指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泛黄的医疗档案,直接甩在陆北枭脸上。
“好好看看吧!”他一字一顿,声音如刀锋划过冰面,“陆北枭,你的命,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