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全场哗然。
陆北枭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份档案,指节发白,眼底翻涌着不可置信的惊骇。
我只是沉沉叹息。
事情已过多年,我不需要某人的懊悔或是愧疚。
我早已决定尘封此事。
只是没想到真相会以这样的方式揭穿露
陆青禾脸色惨白,歇斯底里地扑过来:“贱人!你一定是伪造的!北枭哥哥才不会——”
“啪!”
清脆的耳光声炸响在宴会厅。
耀司澜眼神不屑地像在看一只蝼蚁。
“嘴巴放干净点。”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再让我听见你骂她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自此开不了口。”
陆青禾害怕的捂着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不敢再出声。
我轻轻挽住耀司澜的手臂,笑意盈盈地看向陆北枭:“对了,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自从我走后,你的身体一日不日一日,还时常心律失常很不舒服?”
他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和混乱。
“因为”我歪头,笑得天真又残忍。
“你命里自带邪煞二气,我在的时候,不惜消耗自己的精元,用我的命格为你克制。之后我不在你身边,反噬的只会更厉害!”
陆北枭脚下踉跄了几步,脸色瞬间灰败。
“可惜啊,现在”
我轻轻耸肩,语气淡然,“你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邪气煞侵蚀的很深,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陆北枭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猛地捂住自己的肝脏位置,脸色惨白如纸。
“好姐姐,你快吓死他了!”
耀司澜揽住我的腰,指尖在我后腰的疤痕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今晚的宴会,到此为止。”他抬眼,扫视全场,声音低沉而冰冷,“但陆家的劫祸,才刚刚开始——”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宴会厅的大门轰然打开,数十名黑衣保镖列队而入,为首的财务总监恭敬递上一份文件。
“陆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造假证据,以及”
耀司澜唇角微勾,“陆北枭先生涉嫌商业贿赂,威胁本地牧师人身安全的录音和相关证据。”
陆北枭猛地站起身,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你!”他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耀司澜将文件随手丢给一旁踊跃的媒体记者。
“等着明天环球商报见吧!”
耀司澜轻描淡写地说完,牵起我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陆北枭的怒吼和陆青禾的哭嚎渐渐远去。
我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垂眸一笑:“解气了?”
我眨了眨眼,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还不够。”
他低笑,揽住我的腰,声音低沉而危险:“那我们慢慢玩。”
三天后,陆氏集团股价暴跌,陆北枭被董事会紧急罢免。
他站在星辰集团大厦楼下,西装凌乱,眼下青黑,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病历单。
每一个医生都告诉他,他的肝脏和造血功能指标正在急速恶化,但是查不出任何病因。
“季清染!”
他终于等到我走出大厦,踉跄着冲过来,却被保镖拦住。
我停下脚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有事?”
陆北枭剧烈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我不知道当年是你救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轻笑一声:“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他张了张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最终窝囊的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