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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我歪头，薄唇一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陆北枭，你不觉得这两个字，太轻飘飘了吗？你的道歉，值几个钱？”
他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痛苦和懊悔：
“陆青禾她我才醒悟是她骗了我！”
“她一直说我那年的病忽然好了，是她到处求神拜佛还割腕放学换来的，我根本不知道其实是你默默付出——”
“哦？”我打断他，笑意不达眼底。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成年宴那天，是她在你酒里下了药，只是阴差阳错，最后成了我替她”
后面的话我不想再说了。
如果没有那个混乱的夜晚，之后很多事根本不会发生！
陆北枭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猛地刹在路边，陆青禾妆容凌乱地踉跄冲了下来。
“北枭哥哥！”她双眼红肿，哭喊着扑过来。
“陆家出事了！董事会要冻结我们的资产，老爷子骂我是扫把星，要把我赶出去！”
“我问过大仙了，你我的命数是绑在一起的，要我们赶紧结婚才能破解劫数——”
陆北枭吃过亏，可不会再被她蛊惑了。
她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贱人！还想和我结婚？恶毒妇人，你配吗？”
陆青禾被骂的呆住了：
“北枭哥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明明是想爱的呀！”
“明明什么？”陆北枭冷笑，“明明是你一直在我耳边说清染的坏话？明明是你伪造她和别人的丑闻？明明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
“还是说，明明你早就知道我的一线生机是她给的，却骗我说是你哭哭求神拜佛来的？！”
陆青禾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不、不是的！我没有，你相信我”
陆北枭不再看她，转向我，声音低哑：“清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陆北枭。”我平静地打断他，“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
他恍若失了神，怔怔地看着我。
“我最后悔的，不止是曾经爱过你。”我轻轻地说，“还有浪费了十年寿元，救了一个渣男！”
我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
“我们当初根本就不该遇见！！”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苍白颓废的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耀司澜的车缓缓停在我身边。
车窗降下，少年慵懒地支着下巴：“聊完了？”
“无碍，不重要的人。”
我转身走向车门，再没看陆北枭一眼。
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哭吼声，整个人情绪濒临崩溃。
“季清染！失去你，我会死吗？！你告诉我！你快回答我！”
我脚步一顿，回头微笑：“放心，你不会立即死。”
男人眼底刚亮起一丝希望。
“但你会活着，在余下的几年光景，亲眼看着自己一无所有。”
我拉开车门，轻声道，“这才是我给你的真正的审判。”
车门关上，全球限量跑车引擎轰鸣。
后视镜里，陆北枭颓丧的跪倒在地，而陆青禾正疯狂翻他的口袋找银行卡。
“钱呢！你的钱呢！总不能一夜蒸发了吧！”
耀司澜把玩着我的发梢，低笑声含着宠溺：
“爽了？”
我靠进他怀里，闭上眼：“嗯，爽了。”
车窗外，挪威日落，星辰初现。
属于我季清染的传奇占星师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