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月这边为了抓石螺的事都快愁死了,村长家里,张富贵可欢喜了。
就连喜鹊都叽叽喳喳跟着报喜似的。
他从昨日开始都忙着秋收编草帽,也是忙得不行,今日一大早便带着做好的草帽去到了镇上。
找了一家杂货铺子问价格,这家出价2铜币,还说他这个不值钱。
气得他找了另外一家,这家老板倒是爽利的性子,说给他2铜币,他好说歹说硬是说到了3铜币一顶帽子。
签合约的时候老板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们的帽子这一年只能卖给杂货铺,不能卖给其他商家,不然的话,破烂村要赔偿他们30两银子。
还说趁着如今正是热的时候,让他们多做,做多少要多少,这个价格其实也是张富贵的心理价位。
如果可以,这就是一个长期的生意,就算是一年也有一年的的造化。
他期待破烂村的改变,更感谢宋浅月无私的把这么个法子拿出来发展破烂村。
村民们尝到甜头还能懒吗?
定是不能的。
一时间,村里的懒汉们都开始下田割稻子,女人们就在家烧水泡稻草掐辫子,全村都动员起来。
李老头气疯了,可恶,方才竟然被他踩在脚底的宋老头给损了。
村民们做草帽了,到时候一家子的进项都能赶上他的束脩,那他在村里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该死的宋家,坏他好事,简直欺人太甚。
“爷爷,何必如此之气,到时候等大哥考中了童生,谁不好看我们家一眼,再说了,您可是秀才,他宋家不过一届泥腿子”李家小辈整日被灌输着他们家乃书香门第。
一家人自命清高瞧不上泥腿子,都是鼻孔朝天看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秀鼻屎。
难道不知道宋老头如今每月还领着月钱,虽说不多,但是也能代表人家是受朝廷认可的。
李老头摸着发白的胡须点点头,想着自家大孙子,没错,明年开春定能考中童生。
“你们大哥呢还未曾下学吗?上次他说那什么宋家的老闺女在街上卖麻辣小鱼,生意好的不行”
宋老头心里酸溜溜的,不过是他孙儿看不上的玩意儿,没想到还能赚钱,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行,他得想办法,不能让宋老头一家子过得那么滋润。
宋老头正美滋滋的背着手,想着方才宋老头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心下那是大快至极。
还是自家闺女厉害,呵呵,瞧瞧村里这些人,老实巴交的在田里收割稻子,一点都没偷懒。
当然了,还是有两家抱着质疑态度的人家,这些被张富贵村长交给了刘一筒来处理,让他负责劝告。
还任命他为村里的监察队长,谁来偷懒了,就给他们记上一笔,年底的优秀村民就没他们的份。
一轮玄月高挂天上,破烂村此刻还灯火通明,换做往日,早就熄灯而眠。
宋浅月拿着手里用炭笔画出的花样子,拿着剪刀修剪下来。
“这花样子画在布上剪下来,再用这个烧热之后做成花瓣”
“砰砰砰,砰砰砰”
宋浅月这话还未曾说完,宋家的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这大晚上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