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在弟弟怀里哭,太丢人了。
陆时璟一夜没睡,刚抱着她眯一会儿没想到她就醒了,眸光在看到她手撤回的瞬间冷了几度。
江汀兰抹了抹眼泪,哽咽问道:“你不是回部队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回来接你。”
“接我?”她疑惑。
“嗯。”
“接我做什么?”
陆时璟深深地望着她,那双深邃眼眸似要把眼前人吸进去,良久,他终于开口:
“姐姐,跟我随军去吧。”
“什么?”江汀兰一脸懵逼,他要自己去随军?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站在门外的警卫员小苏喊道:“团长,公安局来人了。”
“知道了。”陆时璟回道。
他翻身下床,整理好军装,对床上的江汀兰说:
“你昨天中了蒙汗药,现在应该还会有点乏力,再躺会儿吧。”
外面人刚才喊他什么?
江汀兰怀疑自己听岔了,团长?
没错吧,就是团长!
陆时璟竟然是团长!他为什么之前不告诉自己,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普通士兵。
没想到弟弟长得帅还这么有出息,江汀兰第一次觉得自己穿过来真是赚翻了。
陆时璟站在门边,身躯高大威猛,那张俊脸在军装的映衬下更显得刚毅帅气,江汀兰痴痴望着他,渐渐出了神。
他见她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便走出去,把门关上。
当地的公安局长姓谢,他早听说过陆时璟的大名,连续五年的兵王,翻山下海无所不能。
边境的du贩听到他的名字都要抖三抖,在部队连升几级,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
“陆团长,你好。”谢局长上前主动跟他握手。
警卫小苏介绍道:“团长,这是当地县公安局的谢局长,他听说昨晚发生的事情后,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跟在谢局长身后的还有几个警察,他们此刻都在小心翼翼地瞄着陆时璟。
陆时璟虽然看着年轻,但那冷峻眉宇间显然泛着一股不简单的肃杀之气,骨量感极重的脸上也有种说不出的刚毅。
“谢局长,这件事情还要麻烦你多费心查清楚,有没有同伙作案。
作为军人,我在边境地区数年,为国家出生入死,可这后方,却有人胆敢伤害我的家人。
手段卑鄙,影响恶劣,差点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陆时璟说话时面上带着明显的愠怒。
谢局长想起早上在局里看到被关押的王满金,他躺在墙角,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脸上肿得辨不出五官,左眼完全淤肿成青紫色,右眼勉强睁开条缝。嘴唇破裂翻卷,暗红的血痂混着涎水往下淌。
身上也是伤痕交错,皮肉翻卷,左腿膝盖的腿骨隐约可见,胳膊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向后翻折,裤裆里都是血,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
不死也得重度残废。
这种狠厉有度,让人受漫长煎熬却死不了只能半死不活提着口气的残忍折磨,竟然是眼前这个长相威严正派的年轻男人的手笔。
谢局长不由得心底生出一丝寒意来,果然比自己这种天天坐办公室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