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办无所谓,我跟他都不太注重这些。”
话虽这么说,江汀兰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两个人确实只有一张结婚证书,没有结婚的仪式和环节,喜糖都没发。
不爱的时候无所谓,爱的时候对什么都在意。
三天后,刘政委两口子终于回来,可是陆时璟去外地出差了。
袁大姐笑意盈盈的,江汀兰估摸着她娘家妈身体应该没有大碍。
“汀兰,妞妞这几天辛苦你照顾了。”
“不辛苦,妞妞很可爱,我跟时璟都喜欢得不行。”
袁大姐和刘政委抱着孩子回家去了,江汀兰落得空闲,把家里收拾收拾,搬着一把小椅子坐在院落里喝咖啡。
咖啡口感浓郁醇厚,杯子也漂亮。
奶白色骨瓷,杯口是一圈细细的鎏金,杯身上手绘着几簇淡紫色的勿忘我。配备的碟子同样是奶白底色,与杯子相呼应。
院落里的盆栽长势喜人,原先的一些花苞如今都长开了,团团簇簇美不胜收。
苦涩的咖啡香气与花香味相碰撞,结合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妙享受。
按理说,文工团的人应该快到了。
江汀兰想早点工作,不然每天在家也挺无聊的,深山老沟,距离城里特别远,自己做香皂都没地儿卖。
况且她现在不愁吃穿,人在安逸的生活状态下,对钱也没有那么大的欲-望。
陆时璟的工资津贴月月全部上交到她手里,在这地方也就日常买买菜,大钱花都花不出去,只能存着。
陆时璟出差回来那天,正好是七连连长结婚的日子。
酒席设在晚上。
七连长家里好不热闹,门窗上都张贴着大红色的喜字儿,院子里挤满了人,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新郎官穿着军装,胸口别着大红花,喜气盈盈的。
袁大姐领着江汀兰到他们屋子里去看新娘子,新娘叫红秀,是七连长同村的乡下姑娘。
她穿一身红色连衣裙,拘谨地坐在床边,两只手扣着指甲盖。
见到袁大姐和江汀兰,红秀害羞地低下头,垂眸看自己的鞋面儿,耳根子红红的。
江汀兰第一次见这种军人结婚的场景,心底也兴奋得不行。
“看看我们这位新娘子多漂亮啊,脸蛋儿跟那红苹果似的。”袁大姐话音刚落,红秀的脸更红了。
七连长走到屋里,赶忙跟妻子介绍:“这位是刘政委的媳妇,也是这边的妇女代表,你叫袁大姐。”
红秀低声道:“袁大姐。”
“这位是陆团长的媳妇,你叫嫂子就行。”
红秀又道:“嫂子。”
这时,门外一阵鼎沸人声,停在门口的吉普车上下来一个长腿英俊的男人,一身军装,英姿飒爽。
七连长赶忙兴奋地跑到院门口迎接:“团长,你回来啦!”
陆时璟跟他握手,揽住他的肩膀:“还好没错过你的婚礼。”
一进屋,七连长便请他在主桌坐下,旁边有人给他倒了杯茶。
江汀兰倚着卧室门隔着人群凝视着他,几天没见,下巴周围长出了一点青色胡茬。
一个有地位、受人尊敬又威风凛凛的男人,虽然年轻,却战功赫赫、意气风发。
不仅长得帅,还实力并存,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他。
确实有魅力。
陆时璟抬眸,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正巧对上她清凌凌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