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兰二胎怀的没有一胎遭罪,她怀孕期间胃口很好,也没有出现一胎时的孕吐症状,除了有些懒怠嗜睡,基本上没什么不良反应,这使得她的心情还算愉快。
公司里有各职级领导帮她分担各类事务,不需要自己凡事亲力亲为,她也有更多的时间回归到家庭。
六月,她参加了学校的毕业典礼,顺利拿到西南民大的毕业证书。
在家赋闲的这些日子,江汀兰悄悄写了一个剧本。
她手里有大笔闲钱,一部分存进银行,一部分大量买入股票,另一部分投资了房产和商业,同时她也看好电影行业,当时电影行业刚刚萌芽,处在急速上升阶段,她有心投资影片,做制片人。
这个剧本是她送给陆时璟的一份礼物,每次他不在家时,她便拼命地写。
她想的是等电影真正上映了,她要约他一起去看,偷偷给他个惊喜。
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江汀兰便和陆时璟一起拟好了名字:陆思澜。
“澜”通“兰”,既通过孩子表达了两人之间的绵绵爱意,又寓意孩子沉稳大气、聪慧、富有内涵。
为什么只取个女孩名字,因为江汀兰中间飞去港市顺便做过一次B超,早已知晓了孩子果真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是女孩。
陆思澜出生在一个初雪天,那日,好多年没下过雪的西南,竟罕见地下了场雪。
天地间薄薄的一层皑皑白雪,纯净,洁白。
江汀兰从手术室出来时,刚懒懒掀眸,目光便对上陆时璟微红的双眼,她举起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脸颊,气若游丝,扯出一个疲累而幸福的笑:“我没事。”
男人亲了亲她的手心,又吻了下她的额头,用沙哑的嗓音道:
“老婆,辛苦了,我爱你。”
陆思澜是个非常乖巧的女宝宝,跟她哥哥混世魔王的性格截然不同,她更多地继承了陆时璟性格中的内敛、安静、稳重。
陆齐佑出生后,嗷嗷哭个不停,她呢,不论谁抱,都只是淡定地睁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别人。
一日,护士抱着陆思澜洗澡,将她放在一旁的台面上,她安静地吃着小手。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踉踉跄跄走到她身边,戳了戳她的小脚丫,白胖软嫩,他好奇地盯着她看。
陆思澜小舌头还在嗦自己的手指,亮莹莹的口水弄得满手都是。
护士从里间走出来,“好帅气的小男孩啊,你怎么在这儿?你妈妈呢?”
“梁煜白,煜白,你跑哪儿去了?”门外,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小男孩听到立马捏了下陆思澜的脚丫,跑了出去,可能太急,没控制住力度,陆思澜被捏疼了,手也不吃了,哇哇哭了起来,护士赶忙抱着安抚。
“你瞎跑什么?”女人拍了下儿子的屁股,“在医院不要瞎跑。”
“知道了,妈妈。”梁煜白站得直直的,绷着小嘴看着他妈。
一旁的外婆打了下自己女儿,感叹道:“你跟梁星寒俩人炮仗一样的性子,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儿子,唉,也算是老天有眼。要是一家三个炮仗,这日子也没法过。”
陆励成和尹小媛这下,孙子孙女都有了,两人笑得合不拢嘴。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人和梁行长聚餐时,梁行长都说他俩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大人们聚餐,小孩子在一旁玩。陆励成带了孙子陆齐佑过去,梁行长带了孙子梁煜白,两个同龄的小男孩在包厢一角交换各自的玩具,自此成了好兄弟。
陆思澜小朋友周岁生日的前夕,爸爸妈妈吵了一架。
事情的起因是江汀兰要投资一个项目,刚好当时国家有相当好的创业政策给予支持,她便去银行办理相关业务,负责对接的正是梁星寒。
梁星寒结婚后成熟稳重了许多,两人早已放下往事,坐在一起只互看一眼,便摇头笑出了声。
“这笔补贴资金什么时候能到账呢?”江汀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