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黑熊猎杀行动 > 第一章

我叫牛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我们本是受邀前来猎熊,却不曾想黑熊猎杀行动变成了黑熊的猎杀,一行七人,如今也只剩下我了,我…我现在也跑不动了…我也将葬身熊腹…
我爬在一块巨石上面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手里的真理也不能带给我一丝安全感。
我不知道它在哪里,只能听到偶尔树干被折断的咔嚓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咔嚓~咔嚓~
我挣扎着想起身继续逃,可我发现我使不上力气,两腿直发软,我知道这是体力透支,加上过于紧张的原因。
深山老林中的夜晚太黑了,月光也穿不透厚重的树叶,手电也在逃亡中丢了,导致我与瞎子无异,这使我更加紧张。
咔嚓!
糟糕!已经到跟前了,这声音明明就是刚刚差点绊倒我的树那里。
来不及多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大口径真理端了起来。
轰隆~
一声过后我的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完了……
1
这一切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大岭山中有着丰富的药材资源,山外有一村庄,靠着采药为生,可因为出现了黑熊,导致采药人无法进山,收入来源被切断。
不得已村民们筹钱请来猎人,猎杀黑熊。
我、大壮和小军三人便是这十里八村的猎熊好手,听闻有熊猎,还有钱拿自然是欣然前来,我们有着改造的大口径猎枪,三头经验丰富的猎犬,我们自信就我们三个便能猎杀那头黑熊。
可村长不放心啊,还找了一位专注陷阱的老猎人,我们都叫他薛老大。
牛二啊!我看你们行李多,我给你找几个人,给你们帮帮忙。满脸褶子,头戴帷帽的村长笑眯眯的对我说。
我知道这是嫌我们人少,怕我们搞不定那头熊,不过我并不介意,点头就应了下来。
不过到时小军年轻气盛,不高兴的走一旁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大壮憨厚,只是笑了笑估计也没听出啥意思来。
不一会儿来了三个年轻小伙子,背上也都背着自制土枪,这种玩意儿经常进山的人家都有,威力说不上大,主要起一个威慑作用,打个山鸡兔子还行,真遇上野猪黑熊这种大型猛兽也就听个响。
整装完成我们就出发了,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就进山了,刚刚进山还发生一个小插曲。
路旁几片石板搭出的小庙里面有一石雕,是一个坐着的小人,此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掉在地上。
憨厚的大壮正要去捡起来,却被薛老大拦着了。
大壮,你干啥!薛老大面色严肃,语气不善。
我…
大壮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薛老大继续说道:这野外的石像也好,泥塑也罢,凡是倒在地上的一律不要去碰,不然你怕是不得安生。
大壮一听,急忙缩回手,几个大步远离开来,山村当中准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我虽然不以为意,却也默默遵守。
年轻气盛的小军却满不在乎,嘴巴里嘟嘟囔囔的,从旁边走过,不知道是真的不经意还是故意的,一脚踢在小石像上面,将其踢到一旁的草丛里去了。
薛老大伸了伸手却来不及阻止,冷哼一声示意我们先走,然后他跟在最后面。
薛老大今年有五十岁了,体力却很好,我们一路走,薛老大也不掉队,三个采药小伙都有些气喘吁吁了,薛老大还是面色如常,还有精力四次看看能不能看到黑熊的踪迹,以及布置一些小陷阱。
2
你在看什么
我听到薛老大的声音传来便停下脚步往回看去。
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个人。
说话的人是采药小伙名叫二喜,我顺着二喜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山中的视线并不好,茂密的树木挡住大部分视线,二喜指着的是我们来的方向,看过去除了树就是杂草并不见人。
是不是眼花了小军在我前面一点,听到我们说话他也停下来问。
二喜摸了摸后脑勺,不确定的说:可能是吧…
我想想确实,如果有人的话肯定会呼唤我们一起,避免误伤。
并且深山里视线不好,并且长途跋涉本来就容易给人带来心理压力,这时稍微有些什么风吹草动都容易给人带来幻觉,很多山中的精怪传说就是这么来的。
3
一直进山走到晚上我们一行人一无所获,三条狗的鼻子异常灵敏,除了找到几只山兔外,连黑熊的毛都没找到。
夜晚我们找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升起篝火,烧着一些热水,吃点干粮休整起来。
喂过狗后,将狗分散在周围,我们七人围着篝火休息起来。
你们说,会不会没有黑熊,其实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的啊小军抱怨道。
真有黑熊的,我二叔就是被黑熊给咬死的!二喜情绪有些激动。
咋滴,你看着被咬死的
小军嘴巴欠的很,我听着都有些不舒服,正要呵斥
汪汪汪!!!
三条猎狗突然一同叫起来,我心中一凛,抱起猎枪,拿起手电。
几束光照到狗身上,还没看清狗在朝那个方向叫,就见狗呲~一声痛呼,便被吓得朝我们跑过来。
一溜烟我养的阿黄就钻到我的腿底下瑟瑟发抖,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疑惑。
去去去小军使唤着狗,可是他的狗完全不听话了,缩在他脚边瑟瑟发抖。
我拿着电筒一晃,发现大壮的狗没有回来,也没见叫,急忙对着大壮说:
大壮,你狗还没回来,快叫回来。
大壮听后急忙呼喊着狗。
你这狗东西,啥玩意把你吓成这样废物东西!小军一边拿着手电照着周围,一边骂着他的狗。
这种情况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都知道狗的胆子是很大的,我们这两条狗显然是被什么吓破胆了才会这样。
有啥东西来了!薛老大不愧是老猎人,经验丰富的他语气没有丝毫慌张。
哪里二喜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
我心中突然有些发慌!手电照着四周也不见有什么东西。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手电急忙照了过去。
斑点!大壮愤怒的声音传来。
我定睛一看,手电光芒汇聚的地方是一条狗的尸体,鲜血淋漓,已经不成样子了,不出意外正是大壮的斑点狗。
大壮情急之下就要上前,还好薛老大一把抓住。
别冲动!
妈的什么东西!
轰~
大口径的猎枪咆哮过后瞬间陷入了宁静,小军喘着粗气。
刚刚是小军开的枪。
你看到什么了
我的视线刚刚全在大壮身上,什么也没看到,我只好问小军。
黑…黑熊二喜声音颤抖。
我也不知道,我没看清,是一个巨大的黑影,不知道是不是熊…小军声音也有些不对的。
我听出来这是吓到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是不那么容易被吓到的,小军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是胆子很大,曾经独自一人猎杀过一头狗熊。
我心中很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连胆子大的小军都有点吓到了。
打中了吗薛老大依旧很稳健。
好像打中…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没看清…小军犹犹豫豫的却也实话实说。
虽然之前发生过不愉快,可是这种关头小军也不敢隐瞒,毕竟有时候一个错误的信息可能就会要人命。
那就当没打中。薛老大语气肯定的说。
有多大大壮也在愤怒中冷静下来。
比我们打到过的都要大,大很多。小军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那确实很大了,我们三人曾经猎到过一头五百多斤的黑熊,立起来两米多高,一掌能将大腿粗细的树干拍断,如果那黑影比它还大的话那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那一巴掌拍到人脑袋上,脑髓都能洒一地。
有那么大的熊吗大壮疑惑道。
如果真是那么大的熊那就麻烦了。薛老大的语气前所未见的严肃。
我心中莫名有些发虚,我也知道,熊一般最大也就两米左右,如果还要再大一些的话,那要么就不是熊,是别的什么东西,或者小军花眼了,要不就是……
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小军开口道。
希望是吧…我话一出口,我就发现我说的这话一点底气都没有。
毕竟还没露面就能将狗吓成这样,很大的可能就是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三个采药人明显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依偎在一起抱着他们背来的土枪。
4
突然!咔嚓!树干折断的声音。
我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枪。
轰隆~
中了吗薛老大大喊一声。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如实说道。
黑夜中盲开一枪就能打到猎物的话,那我能吹一辈子。
电筒光稳住,刚刚那个方向一根碗大的树倒在地上。
现在怎么办…二喜的声音颤抖且急促。
走,往回走。薛老大十分果断。
走这大半夜的,路都找不到况且我们能跑的过熊小军质疑的声音传来。
我能听出来他有些慌了。
那条狗不见了。这是一个采药小伙的声音。
顺着电筒光看过去发现大壮的狗,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具狗尸不见了,只留下一滩血迹。
走!我当机立断,我也不想等他们反驳,我率先将背包背好,就朝着来的路走去。
牛…
小军还想说什么,可看我走了后也急忙追了过来,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开始往回走。
注意看着周围!薛老大还在提醒着我们。
晚上的森林中赶路是十分困难的,加上暗中还有黑熊,我们走的其实并不快。
走着走着我发现前面有异常。
等一下。
我叫住众人道:薛老大,你来看看,你的陷阱被触发了。
没错,在前面不远处一根绳子挂在树上随风晃荡,正是薛老大来的时候布置的陷阱。
薛老大疾步上前,检查一番后正要说话,突然咔嚓一声从后方传来。
熊来了!二喜尖锐的声音叫起来。
我来不及多想,端着猎枪就往后面看过去。
几只电筒汇聚,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
看清黑影的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了。
我的妈呀…那是什么东西…
两米多高的巨大黑影,蒲扇大的爪子,这体型怕是得有六百多斤,这已经远超黑熊的范畴了。
这就不是黑熊,这明明是……完了……
噗通!
这个声音将我断掉的心绪又连接起来,原来是二喜被吓的跌坐在了地上。
轰轰——
两声枪响,我呆滞的心又被激活,急急忙忙的看向黑熊,却见对方竟然没有一点中枪的反应,反而这两枪像是激怒了它。
吼!!!
黑熊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慌乱中有一个人朝我跑来,拉着我就跑了起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跟着前面的手电光就跑了起来,我不知道前面的是谁,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在身后传来,声音尖锐,我听不出来是谁,可能是刚刚跌在地上的二喜。
砰!
又一声枪响,这是土枪的声音。
紧接着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传来。这时薛老大在我身旁经过,边跑边对着我喊道:
分开跑,这是熊罴!这是熊罴…
喊着就已经跑远了,听着薛老大的话我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还好一把扶住一棵树稳住了。
熊罴,黑熊成精方为熊罴。喜食人,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大壮!小军!
我呼喊着我的两位伙伴,我想提醒他们。
知道了。大壮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而我前面手电筒朝我一晃,又接着跑了起来,那应该是小军,没想到那家伙跑的比我还快。
救我!救救我,牛哥!
后面一个采药人追了上来。
二喜呢我虽然大概能猜到二喜的下场,可我还是问了一句。
二喜
二喜他们…被熊咬死了…采药小伙声音都带着哭腔。
快来!跟上…
我说着回头一瞥,可是我看到的这一幕吓得我一个趔趄。
原来采药小伙的身后一个巨大黑影已经将他给罩住了。
就在我回头的时候,采药小伙惊慌的脑袋突然爆开,我甚至觉得我脸上一热,像是被溅了满脸的血。
虽然狩猎多年,可如此血腥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一幕吓的我脚下发软,一个趔趄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5
当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一缕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稍微一动身上各处都传来疼痛感,疼得我龇牙咧嘴,全身上下衣服都是破洞,身上也是被荆棘树枝划得全是伤口。
动动手脚,我不由松了一口气,除了几处不知道磕到哪里的淤青外没有其他伤势,现在这种情况要是狗日我来个骨折,我得原地升天。
牛二~
牛二~
我听见有人叫我,仔细一听是小军和大壮的声音。
我在这里…
我大声回应他们,这让我嗓子扯着有些痛。
找他们要了些水喝,我才发现原来薛老大也在。
牛哥,我还以为你死了哩!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大壮的话让我想起昨晚上我看见的那一幕场景,不由心生余悸,恶心感随之涌上心头。
我去看过了,只有血迹,骨头都没剩下。
我们都知道薛老大说的是什么,不由一阵沉默。
这是哪里还能找到路吗周围看起来十分陌生,除了我摔下来的痕迹外,没有其他人类活动的痕迹。
先往山下走吧,看能不能找到水沟或者河,然后顺着河水走就能出去了。
薛老大跑林闯山一辈子了,经验自然比我们多,我们也就都听他的。
如果天黑前出不去……小军的话没有人接茬,我想我们都知道后果。
干粮在逃跑的时候掉了不少,我们四人分了分就出发了。
对了,我那个陷阱是人触发的。薛老大突然说。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上那个被触发的陷阱。
也就是说昨晚上除了我们七个人,还有一个人跟在我们后面
可能不止一个人,最少两个,我对我的陷阱有信心,一个人如果触发了陷阱只会被吊在树上。薛老大回答道。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触发了陷阱,另一个人帮忙解开了
这么说最少有两个人在我们后面跟着,那个采药人没有看花眼。
砰~一声土枪响,吓得我一激灵。
6
啊!耳边一声惨叫,转头看去薛老大正捂着肚子,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溢出。
那有人!大壮的声音刚落。
轰!
小军跟着就开枪了。
你干嘛!那是人,你想杀人吗
我去扶薛老大的时候听见了大壮对着小军怒吼。
小军急忙解释说:我看见那家伙手里有杆枪,刚刚八成是他开的枪,而且我也没有打中,那家伙跑挺快,子弹干树上了。
我听着也弄懂了来龙去脉,心中焦灼不已。
昨晚上遭遇熊罴没死已经是万幸了,没想到还有人要杀我们,我自认我们没有得罪过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小心些,根据薛老大的判断他们不止一个人。
我急忙提醒他们,说着我背着薛老大就继续走。
放开我吧…我出不去了…薛老大的声音很虚弱。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急切的狗叫声传来,是阿黄和大黑,也就是我和小军的狗。
肯定是遇到那家伙了,我去帮忙。声音听着不远,小军十分急切。
土枪只能打一枪就要装填了,大壮你们一起去,注意看能不能逮着他。我吩咐着他们。
大壮和小军急忙朝着狗叫声那边跑过去,我们拿着专业的猎枪,大口径的,虽然对上熊罴像是个烧火棍,可对上拿着土枪的人我们可以说是手拿把掐。
烈日当头,薛老大逐渐虚弱起来,我不敢再背着他了,连忙把他放到树荫底下,刚好看到不远处长的有黄蒿,这玩意儿止血效果很好。
轰~轰~
刚给薛老大处理好伤口,我就听到两声枪响,猎枪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怕大壮二人把人给打死了。
不过我也提高了警惕,害怕是调虎离山,万一有人摸到我跟前来就完蛋了。
可周围全是密集的树林,敌暗我明,不是个好地方,四处打探,我发现再往下走有一片乱石,虽然长满了杂草可是没有密集的大树,视野要好很多。
而恰巧,中间有几块巨石,只要爬上去就能看到周围的一切,而周围却看不到巨石上面。
简直就是个易守难攻的碉堡,说着我就背着薛老大来到巨石下面,可是薛老大伤的太重,这么大的石头根本爬不上去。
没办法,我只能把他放在两块巨石的夹缝当中,自己爬上巨石注视着周围。
轰!轰~又是两声枪响。
我不免有些担忧,难道是刚刚枪声又招来了熊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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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不应该啊,熊罴一般在夜间活动,没有听说过熊罴在白天活动的,白天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烈,究竟是什么情况让大壮二人接二连三的开枪呢
等了好久还不见大壮二人回来,忍不住心中的担忧,我还是提枪下了巨石,朝着原先二人离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薛老大被我留在原地,毕竟他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可他们二人毕竟是我伙伴,我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况且我一个人恐怕也走不出这大山。
簌簌~
前面不远处草丛里发出动静,我一下子将心提到嗓子眼,我也不敢第一时间开枪,万一是大壮或者小军猫里面呢
唰~一条大黄狗从草丛里面钻了出来,撒丫子朝我狂奔过来。
阿黄!
我高兴的摸了摸阿黄的脑袋,正当我要摸胸脯安慰它时,却见阿黄转身又朝来的路跑了回去,跑到草丛边上又回头望着我。
我这才明白过来,肯定是大壮他们遇到麻烦了,阿黄跑回来找我求助的,我急忙跟上阿黄。
不一会儿,我跟着阿黄走到一个山洞外面,阿黄站在山洞外面徘徊,还不时对着里面叫两声。
我走到山洞跟前,里面黑咕隆咚的,还有凉风袭来,不过凉风中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奇怪腥臭味。
仔细打量一番,我看到洞口一块石头旁边有三个背包,这背包我认识,是那三个采药小伙的。
我不知道这三个背包是怎么在熊罴口下保留的这么完好的,只是外面有些撕破,里面的瓤还是好的。
我从里面翻出一些火药,加起来可能有五斤左右了,其他一些食物和水都不见了,我将火药装进我的背包,望着黑乎乎的山洞十分犹豫要不要往里面走。
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下午了,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在夜晚降临前走出去,找到两人我们三个人一起想办法说不一定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我一咬牙,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8
越往里面越黑,手电筒的光好像要被黑暗吞噬了,我的脚步越来越慢,不是我累了,而是我心中的恐惧让我行动迟缓。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体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手中的电筒是唯一的光源,黑暗中不管有什么,它都能第一时间看到我,而我却看不到它。
这个山洞有些大,显得也很空旷,但黑暗中这种空旷也会让人更加压抑,因为我的手电不能将这个山洞照亮。
‘这不会是熊罴的洞穴吧…’
当这个想法在我心中冒出的时候,我止不住的颤抖。
出去!
我现在就这一个想法,立马调转回头往外走,往出走就要快的多了,恐惧使我不敢停下。
什么声音我猛的停下手电照到身固定在猎枪上面。
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是脚步声很微弱但我能确定这就是脚步声。
大壮我试着喊了一声。
牛哥是你吗大壮受伤了,快来帮忙…这是小军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来不及多想,又往里面跑过去,准备接应二人。
牛哥…快!快!后面有熊…扶着大壮的小军气喘吁吁。
我来不及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从小军手里接过肩膀冒血的大壮就往外跑。
9
我拖着大壮跌跌撞撞冲出洞口,刺眼的阳光晃得眼前发黑。小军紧跟在后,声音嘶哑:牛哥,火药呢
我从怀里掏出那包从采药人背包里翻出的黑火药,沉甸甸的像块烧红的炭。小军一把抢过去,牙齿咬得咯咯响:我去埋洞口,你们躲远点!
大壮突然抓住我胳膊,指缝里渗着血:不对劲...有人盯着我们...
话音未落,一声土枪的闷响炸在耳畔。小军胸口猛地绽开血花,踉跄着栽倒在火药包上。十步开外的树后闪过一道黑影——蒙着面,但那条瘸腿走路的姿势,像极了村长。
我操你祖宗!我端枪就射,子弹在黑衣人肩上撕开一道血口。他闷哼一声钻进灌木丛,可我们没空追了——山洞里传来树干折断般的脆响,腥臭的风裹着低吼涌出来。
分头跑!大壮抓起染血的火药包冲向洞口,伤口裂开,鲜血漏出来滴落在枯叶上。我拼命往巨石堆跑,耳边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一边跑着,远处传来大壮的吼叫:来啊畜生!紧接着是震天动地的爆炸,热浪把枯叶卷成火星旋涡。
我爬到巨石上缩成一团,黑暗里响起熊罴受伤的哀嚎,还有...指甲抓挠树皮的声音。
越来越近。我牙齿咬得咯咯响,突然看见薛老大从石缝里探出半截身子——这老家伙居然一直藏在这里!
接着!他扔来个油布包,自己却往反方向爬。借着月光我看见他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发黑,怀里鼓鼓囊囊塞满了火药。
熊罴人立起来的黑影笼罩我们时,薛老大突然笑了:原来是你啊...下一秒他拉燃了引线。爆炸的气浪把我掀下巨石。
第二天,疼痛将我唤醒,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知道我哪里伤的严重些。
试着动动脚,索性能动,我挣扎一下想要起身,可我眼睛里面的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
薛老大的身体都被炸烂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头在哪。
一行七人,现在就剩下我了。
10
回村的路上我吐了三次。经过小路旁时发现那个被小军踢倒的石头小人又立了起来,脸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进了村,村民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什么,可我现在脑中只有嗡嗡嗡的响声,只见他们张嘴,听不见他们说话,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熊罴吃掉大壮,然后变成了大壮的样子......
我在村医家的土炕上醒来时,浑身缠满了浸着草药的麻布。村民窃窃私语:七个就活他一个...怕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几个妇人正用艾草水擦洗我的伤口。
作孽啊...七个就回来一个...
听说村长昨儿个进山找人,也被野兽伤了腿...
我猛地抓住说话妇人的手腕:村长受伤了
她吓得打翻水盆:就...就在右肩那块儿...
三更梆子响过,我摸到村长家后院。窗缝里飘出熬药的苦味,混着断续的呻吟:爹...耳朵疼...
透过破洞,我看见村长的傻儿子柱儿在床上打滚——他右耳缠着的麻布渗着黑血,形状像被什么炸缺了一块。床头的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照亮正在换药的村长。当他转过身时,右肩裸露的枪伤赫然呈现放射状灼痕——这是被我的猎枪近距离击中的特征。
次日清晨,我敲响祠堂前的铜锣。当村民们聚拢时,二十个持枪猎人已把住所有出口。
各位看看这个。我掀开柱儿的包扎布,缺失的右耳轮廓与熊罴受伤部位完全吻合。老猎户突然扯开村长衣领:这枪伤!是牛二的独门铁砂!
人群炸开锅时,柱儿突然发出非人的吼叫。他撞翻三个壮汉冲进山林,背后衣服裂开处露出大片刚结痂的抓痕——和熊罴腹部旧伤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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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子时,村口的狗突然集体噤声。我握着猎枪蹲在祠堂屋顶,看见月光下那道黑影人立着逼近——它右耳残缺,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带血的掌印。
点火把!老猎户一声令下,三十支浸了松脂的火把同时亮起。熊罴竟像人般抬起前爪遮眼,露出腋下尚未愈合的缝合线——那里还挂着半截麻绳,正是村长家地窖捆药材用的那种。
放!
二十杆猎枪同时开火,铁砂在熊罴胸口炸出蜂窝般的血洞。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却仍扑向祠堂柱子——柱子上正绑着满脸是血的村长。
就在熊爪即将拍碎村长脑袋时,我点燃了埋在祠堂台阶下的五十斤火药。气浪掀飞了半边屋顶,燃烧的熊皮如风筝般飘在空中,焦黑的躯体里掉出个蜷缩的人形。
黎明时分,人们用铁钩扒开灰烬。柱儿的尸体保持着双手前伸的姿势,指缝里还抓着村长的半截辫子。最瘆人的是他背上粘连的熊皮——七块人皮补丁拼成的图案,赫然是山神庙里供奉的神像。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石像时,它突然咔地裂开道缝。里面滚出个陶罐,泡着的七根手指头正在酒液里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