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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和许尽欢亲近的手下,抖着手指着许尽欢。
“我没想到你这么虚伪!人前称兄道弟,背地里让人对兄弟们下死手!”
许尽欢百口莫辩,瘫坐在地。
陆宴池缓缓走到她面前,她攥住他的手,哽咽着开口:“不,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没想过伤害你,是爸爸逼我。”
“小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钟叔冷冷的声音响起,“陆宴池,我不妨告诉你,四年前那场袭击也是我们做的,为的就是杀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命大没死。”
“不过你确实该感谢小姐护你,不然以老爷子的脾气,在找到你的那一刻,你就该是个死人了!”
四年前的袭击死伤惨重,众人顿时激动起来,咒骂声不绝于耳。
陆宴池额头青筋毕露,他一点点掰开许尽欢的手,掐住眼前这张美艳的脸,嗤笑:“这么说,我还该感谢你是吗?”
“宴池,我爱你。”许尽欢满眼深情,语气真诚,“我永远也不会害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和爸爸再争斗了。既然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们两个帮会,干脆合并不好吗?”
陆宴池手上用力,狠狠将她的脸甩到一边,侧脸的指印醒目。
“要我给仇人效力,你真说得出口!”他语气讥讽,“许尽欢,从今以后,你们许家和我陆宴池不共戴天!”
“宴池,你不是说心里有我吗?”许尽欢还不想放弃,“一定要这样吗?”
陆宴池盯着她沉默。
她以为他态度松动,连忙继续:“我可以放弃一切,什么许家什么权力我都不要了!反正林辞忧也走了,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我——”
话音未落,她的脖子被陆宴池一把掐住。
“你说什么?”陆宴池眼眸猩红,低声咆哮。
他力道极大,许尽欢的脸色变得青紫,用仅剩的力气拍打他的手。
陆宴池松了手,将她重重掷在地上,语气轻蔑:“和我在一起?你也配?”
许尽欢疯狂咳嗽,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变得狰狞恶毒。
她大吼:“陆宴池!你以为林辞忧还要你吗?她早就知道你给她的结婚证是假的!”
陆宴池如遭雷击,满脸愕然。
许尽欢乌发散乱,露出癫狂的笑。
“陆宴池,林辞忧早就离开你了!不信你现在去看看她还在不在病房!”
付家别墅,林辞忧正在试穿今晚家宴的裙子。
身后的佣人站成一排,手里捧着的是各大奢牌新发布的高定和各类名贵珠宝。
她为自己挑选了一套颜色淡雅的裙子,配上珍珠项链,面对镜子,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她看着镜子里华贵美丽的女人,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想到这里,她原以为平静的心,又泛起隐隐的痛。
陆宴池、许尽欢,应该终于在一起了吧。
“太太,先生刚又让人送来一条裙子,您要不要试试?”
管家的话打算她的思绪。
她赶紧甩了甩头,自己已经开始新生活,旧事旧人就让它过去吧。
她看向管家手里的礼服,一怔,竟然和她之前的设计稿一模一样。
傍晚,她打扮好下楼,付砚修已经在大厅等待。
一袭剪裁得体的西服衬得他身量修长,气质拔群。
男人闻声,不经意间抬眸,眼神难掩惊艳:“很美。”
“谢谢,”林辞忧有些不好意思,垂眸轻声问,“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条裙子?”
“无意间看到你的图纸了。”付砚修轻描淡写,“我想设计师最懂自己的风格,就让人做了出来,果然很衬你。”
也许是今晚氛围太好,她难得起了揶揄的心思,看向付砚修,眨了眨眼。
“付先生这么会甜言蜜语,应该把前女友们都哄得不错吧?”
付砚修闻言挑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合约夫妻吃什么醋?”林辞忧笑了笑,转身向外走。
因此,她没看见付砚修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付家是百年望族,家宴的气氛严肃。
长桌的尽头坐着付老爷子,目光如炬,盯着她看的几秒就让人不寒而栗。
席间,更是有亲戚笑里藏刀,不断打探着她的身世背景。
“还是我眼光好吧,当初为了给砚修的病冲喜,让他娶了辞忧,你们瞧瞧,砚修现在多喜欢她。”说话的是付家大婶,笑得夸张,林辞忧却莫名听出一股冷意。
“我怎么听说辞忧最近才过来,之前三年是在a国另有所爱?”付家小叔冷不丁发问。
“该不会是听到砚修醒过来的消息,才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