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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池接连几天都跟着林辞忧。
林辞忧本来不想搭理,可架不住有人议论纷纷。
三天后,她走向那辆熟悉的越野车,敲响车窗。
“辞忧,你终于愿意理我了!”陆宴池双眼一亮,迅速下车。
林辞忧冷冷地看着他:“我是想和你说清楚,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自讨没趣。”
她的语气那么漠然,好像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
“辞忧,对不起。”
“你走后我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四年前是许家在背后捣鬼,我才会身受重伤,许尽欢趁我不在,到处收拢人心,找到我后又挟恩图报,想架空我她设局陷害你,我也都知道了。”
林辞忧默默听着,嗯了一声。
“许老爷子和许尽欢都死了。”他激动起来,“辞忧,我最大的错就是当初为了报恩,答应了她三个请求,和你假结婚,后来又受她蛊惑,一步错步步错。”
“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三心二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林辞忧笑出声,撩开裤腿,“你能让我的断腿重新长回来吗?你能让另一只腿上的伤疤消失吗?”
“我们的感情就像这条断腿,没了就是没了,修修补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伤痕永远存在。”
她眼中似有冰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立刻离开。”
陆宴池被震在原地,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辞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林辞忧不管他,没想到他开始每天给她送花,送早餐。
她出门,他就像个保镖,穿一身黑,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旦她看中了什么,立刻会被他买下。
林辞忧终于忍无可忍,在他又一次买单后拦住他质问:“你幼不幼稚?”
陆宴池没有反驳,唇畔露出淡笑:“我只是想对你好。”
林辞忧闻言,愈发生气:“我有丈夫,不需要你来对我好。”
陆宴池猛地抬起头,只觉得如坠冰窟,声线都开始不稳:“什么丈夫?是假的,假的对不对?”
“你们之前都没见过,这么短时间,你怎么会爱上他?”
话落,他扣住林辞忧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吻她。
林辞忧当然不匀,挣扎着侧过头,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脸颊耳侧。
她咒骂:“你这个疯子!”
“对,失去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他掰过她的脸,神色越来越癫狂,突然又哽咽着开口。
“我错了,我不该在相爱时游离,把对你的爱分给别人。”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一心一意地对你,我不能没有你!”
“滚开!”她脸色惨白,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
就在这时,一个拳头袭来,将陆宴池砸倒在地。
付砚修铁青着脸,钳住陆宴池的肩膀,猛力一拽,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
“陆宴池。”付砚修从未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语气含着滔天怒意,“你三番两次骚扰我太太,当我是死人吗?”
陆宴池瘫在地上,唇边渗血,剧痛让他的额角不算冒出冷汗。
他看着缩在付砚修怀里的林辞忧,没有向他投来一个眼神。
心里的不甘演变成扭曲的恨意,他笑出声。
“辞忧,不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他娶你是为了报复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