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可怖的气场忽然笼罩在两人身后。
苏弥:“……”
她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梵卡。
心里居然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错觉。
罢了。
事已至此,今天想摸阿罪也不方便了。
她慢吞吞从阿罪身上挪下来。
而在她身体挪到床上的瞬间,阿罪就快速翻下床,半跪在床下,对梵卡道:
“……主人。”
梵卡深邃的眼扫视阿罪,气势骇人。
阿罪背脊一颤,垂下头去。
苏弥好心道:“你别怪他,是我来找他的。”
……阿罪身形绷紧。
对感情理解为零的她完全不清楚,这句话对于梵卡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但对苏弥想担责的这个行为……阿罪心里有种复杂的感动。
那方苏弥视线扫了扫梵卡,确定他身后空无一人,蹊跷的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没有带人搜寻,一个人就杀过来了。看见她在阿罪房间里,也不惊讶,就好像一开始他就知道她的行动轨迹一样。
上次她离开军区,去了地下城,他似乎也知道。
不仅及时回来查看她的安全状况,还是事后让军区守卫严防她再出去,导致她今天都没能出门。
梵卡收敛了几分气势,走到床上跪坐着的半兽少女旁,不答反道:“这里太简陋,跟我回去。”
他将她抱起来,稳步离开。
阿罪跪在原地,没有半分挪动。
路上,苏弥在梵卡辨不清情绪的脸庞上瞥一眼。
心头疑窦没消,但既然他不肯说,问也没用。
很多蛛丝马迹,日子长了自会浮出水面。更何况她还要拿到梵卡的亲昵值,现在跟他闹崩没好处。
很明显,梵卡也不想跟她产生矛盾。
两人难得默契,谁都没提他撞见仓库那一幕的事。
夜晚。
苏弥换睡衣的时候,才发现腰上还挂着个灰布袋子。
是在多萝西车上披在身上的灰袋子。
她把它扯下来,忽然从里面掉出本书。
这本书封面写着:
《霸道雌神狠狠爱,娇娇雄性逃不掉》
……什么狗屁东西?
苏弥把它捡起来,随手翻开……
于是直到深夜。
某个爱好学习的兽人少女还在挑灯夜读。
……真香了。
别说。这狗屁东西写得还针不戳。
她蹙着眉,手指划过一行行字,费解的读道:
“雌性邪魅一笑,抓了一把雄性的大鸟,看着雄性羞煞的脸,吹了个口哨,道:‘小骚雄,还要逃到哪里去?’”
“雄性两眼微红,哽咽的控诉道:‘五年了,您就不能放过我吗,为什么您要一次次的要来占据我的身体和我的心?玩弄我就让您这么开心吗?”
emmm。
她没谈过恋爱,这玩意是这样谈的吗?
她再翻了两页,不得不说,这本书教得还挺全面的,各个姿势都有,细节也都有记录,总的来说,就是一个身份高贵的雌神,强制爱一个口嫌体正直的雄性的故事。
书里说这位雌性狂拽酷炫,美貌无边,法术更是高深,撩发吸引万千雄性,抬枪伏跪无数信男。
苏弥觉得,这个角色很值得学习。
毕竟按照系统通知来说,她之后要攻略的雄性不知道还有几个。
如果非要靠攻略雄性来获得生命值,那她当然是越有魅力,活得越久。
书里的雌神会开枪,她会,会法术……她暂时不会。
不过撩头发……?
苏弥爬下床,找到一面镜子,对着它撩了撩头发,又尝试着做出各种“邪魅迷人”的表情……
良久,她扶额。
太泥马别扭了。
还是做自己吧,不过这本书是可以看的,也能小小的汲取一下攻略经验。
她合上书,疲倦的爬回床上。
今天太累了,她怕是没有精力去梵卡那儿搞亲昵值了。
她要好好休息,保存体力,之后才能在他那里拿到最高的亲昵值,至少不在中途撅过去……
隔壁。
独守空房的梵卡,今晚迟迟没有等来自家雌性抱着枕头“串门”。
到凌晨时,他出现苏弥门口,想敲门,沉压的眉眼情绪转动,最终还是放下手。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
别墅楼下,一条巨大的金黄色物体正在草丛中“悉悉索索”的游动过来。
它浅金色的眼眸有些猩红,这是狂化的征兆,但仅有的一丝意识,还是让它有意的躲避着别墅外的守卫。
为了在彻底狂化之前,找到一个不被人察觉的地方,它不得不静悄悄的将身体往别墅的墙上游去。
渐渐的,它眼里最后一丝神志也消失了。
别墅的某个窗口,隐隐透出好闻的味道来。
一阵后。
金黄色的三角脑袋钻进被子,游到某个雌性身上……雌性睁眼和它拱起的脑袋对视上。
“……”苏弥嘴角一抽。
……这个世界有病是不是?狂化的兽人都得来爬一遍她的被窝???
这条蛇倒三角的金黄色脑袋抬高两寸,很有攻击欲的俯视着她,周身散发着躁郁的情绪,危险的气息暴增。
嘿,爬我被窝,你还攻击欲上了?
死开!
苏弥拽住它的尾巴要将它甩出来,然而黄金蟒身躯狡猾,瞬间将她缠住!
窒息的感觉袭来。
缠得太紧了,她甚至没办法分心激发精神力。
苏弥眼中一戾!
她狠狠一口咬在它身上,黄金蟒吃痛,暴燥的将她缠得更紧!
一人一兽开始较劲。
一息它松开,她就一道精神力撞击过去,随即爬起来就对它又是一通狠狠的踹打捏拽撕咬!
黄金蟒四处吃痛,清醒了几分的脑袋甩了一下,立即在她踹打撕咬之中逃向窗外,也顾不得太多,直直的掉了下去!
苏弥“啪!”的一声关上窗,配合默契。
房间总算安全下来。
她喘着粗气,最后的体力也耗尽了。
逃走的黄金巨蟒挣扎远离了别墅,躲到暗处,几息后,变成一个容貌异常俊美,气质冷漠的金发雄性。
如果苏弥在,就能认出他是金斯。
他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
身上传来痛感,他拉开衣服,看到身上的斑驳痕迹,冷感的面上当即浮出了一层恼怒的潮红:
他狂化后,他咬他也正常,但那她为什么……咬得这么密集暧昧?
手腕上,脖子上,胸上……
胸前某颗诱红的颜色,都浸血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