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问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难不成是曹彰的事泄露了?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陆晋乾冷哼,拿起一旁的菜刀架在她脖子上,“想清楚再说。”
秋月紧闭双眼,“我说我说。我以前是永昌侯府的丫鬟,偷了陆未吟一个金臂钏,被抓到了,她叫人断了我一根手指,把我赶了出来。”
她战战兢兢举起左手,“别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晋乾飞快瞄了一眼,确实只有四根手指,创口还没完全脱疤,时间也对得上。
侯府人多口杂,偷盗断指这样的事,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可见此事不假。
陆晋乾把菜刀往下压,“既已将你赶出府,那她昨天晚上还来找你做什么?快说!”
秋月吓得大叫,脖子收紧,死死夹着菜刀,冰凉的触感化作恐惧直往灵魂深处钻。
这一刻,她有那么一丝丝后悔。
她就是个市井小民,市井小民就该朝出夕归,为了生计忙碌奔波,虽然碌碌无为,可至少能安安稳稳。
可惜晚了,她已经上了小姐的船,后悔也没用了。
“没有啊,昨晚我一直在家,没有人来找我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管这人有什么企图,她都不能承认,别的不说,光是夜晚出府这一条,就会给小姐招惹上麻烦。
陆晋乾凶相毕露,“你确定?”
“确定——啊!”
笃的一声,菜刀贴着秋月的鼻尖扎进菜板。
银白刀面倒映出瞳孔中的惊恐。
秋月两股战战,浑身瘫软,几乎快要站不住。
陆晋乾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拎着秋月的后脖领子往外走。
“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把秋月带回将军府关起来。
板子鞭子齐上阵,秋月很快被打得皮开肉绽,只剩下半条命了。
“还不说?”
陆晋乾从燃烧的炭盆里拿出烧红的铁钳,轻轻一吹,铁钳发出亮红的光。
秋月被绑在架子上,艰难撑起肿胀的眼皮,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陆晋乾循循善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这又是何必呢?我都说了,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不仅马上放了你,还会给你找大夫治伤,另外再给你一千两银子,把你送得远远的,保证不会被陆未吟找到,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真的没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完,秋月脱力垂下头去。
说来奇怪,明明怕得要死,可她这会儿居然在想小姐真抠,人家一开口就是一千两,她才给一百两。
若是她能活着出去,一定好好经营茶楼,给小姐挣很多很多钱。
可惜出不去了。
秋月越是守口如瓶,陆晋乾越是觉得她肯定知道陆未吟的大秘密。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举着铁钳朝秋月走去。
长着嘴巴不说话,那就烫烂好了。
陆晋乾熟练的卸掉秋月的下巴,让她时刻保持张嘴。
盛满惊恐和绝望的瞳孔里,烧红的铁钳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飞过来,打在陆晋乾手上。
铁钳落到地上,溅起几点火星。